,怎么可能是那样?
“那又如何?”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便就是那样,那又如何?
“所以,你不打算遵守约定放我走了是吗?”我声声诘问道。
陈珞默然无言。
我将他的沉默理解为默认。
我心中苦笑,我不怀疑他有这样的本事,以天水山庄的势力,他便是给我画地为牢,我也奈何不得他什么。
你没别人强,那么就只能被欺负。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不代表我就要这么受着。
他笑了笑,又恢复往常底气十足的样子,他说:“彤彤,我们谈谈。”
我自是没有什么不答应的,谈便谈,谁怕谁?
我们分坐在半桌的两侧,面对着面。
他俯身替我倒了一碗茶,我不怎么渴,因此便也没有动。我拿出了平常在生意场上的机警与谨慎来应付这一场“谈判”。
我等着他先说。
等了一会,才听到他问道:“我方才所说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偏了头,看上去略微有些窘迫。
我愣了愣,思索着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
这角色转换得委实有些仓促,一时间,我竟产生了一种主导权在我这里的错觉。
最终我还是实话实说了,反正以他的敏锐,我也不想着能瞒他些什么:“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但是,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我对于你没有这样的感觉,我把你当做表亲,当做盟友,甚至假想敌……不仅仅是对于你,我不会爱一个人,从来都不会,我只爱我自己,不管你相不相信。”
“所以,我回应不了,你放弃吧。”
从前有空闲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关于爱,我的身边不是没有这样的暗例,苏玉福对青鹤,蔓草对顾之渊,都可以称得上执念了。
我敬佩过蔓草的勇气,她对顾之渊可以做到不求回报,可是换做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这样投入与回报完全不对等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做的。
而那种喜怒哀乐被他人所掌控的感觉,我也不想去尝试。
就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心动和甜蜜,搭上这么多,值得吗?
将生死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不好吗?我的生命由我自己主宰,不需要别的人。
我回想了一下我方才说的话,确定应该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以陈珞的理智和心计,他应该能辨别出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就能及时止损。
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并不觉得他会在我明确表达出无意的情况下死心塌地,陈珞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
之后许久都没再听到他说话,我忍不住问道:“没有了?”
他没有需要问我的了吗?
“那么轮到我了。”
我见他点头,便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既然要摊牌,那么不如,索性全摊开了说。
我深吸了口气,将所有的软弱退怯之意全数压了下来。输人不输阵,尤其是在本身处于弱势的情况下。
我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