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云素抬手十分熟练地冲他比了个手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又突然将手垂下去,交握在身前。
“好,我送你回去。”
烈风刚想上前拉住冉云素的轮椅,吕泽眉峰一紧,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副表情不知是不是诚意十足,竟然真的起到了预期的效果。趁着烈风迟疑的一瞬,吕泽背着冉云素掏出手机飞快地在上面打了四个字转给烈风看:在这等我。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用这招?世界惜言如金日?
在这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素素会跟一个心理医生在一起?为什么她不肯跟自己说话?刚刚重逢的欣喜突然就被抛下九重天,失去了愉悦的重量。
烈风恍惚而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然后在长椅上坐下来。他有些懊恼地后悔自己刚刚居然那么听话,任凭吕泽把素素给带走了,难道是被他催眠了?
烈风点了一支烟,情不自禁在脑海里回放刚刚的每一个细节,素素似乎没有怨恨他,那么,是因为对他太过失望了吗,是放弃他之后的无所谓吗?各种杂念小爬虫一般啃骨噬肉,他感觉头疼欲裂。
足足等了半个钟头才看到吕泽从去路返回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递了一支烟过去,“说吧,我什么都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吕泽没有接,“谢谢,我不吸烟。”
他将目光投向湖面,映得瞳仁里也是波光盈盈,“等会儿我跟你说的话,也许会违背一个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不过我觉得我不得不这么做。”
“千万别告诉我,她现在是你的病人,或者,是你的……女朋友……”烈风转眸看向他,一双眼中冰火相撞的痛楚。
“我现在是她的医生。”
☆、风大路远,江湖再见(六)
他是她的医生——
烈风觉得胸口突然被一颗大石堵住,随即神鬼不觉地体验了一次胸口碎大石的震痛感,一时麻木,理不清的千头万绪中只能先匆忙捡了个无关紧要的问起,“她住在这里?从什么时候开始?”
“没多久,大概也就一两个月吧,那会儿她刚刚从法国回来。这里的房子是她母亲persephone买下来的,不过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住,还有两个照顾她生活的保姆和一名护士,白天的时候我会经常过来看她,偶尔她情况不好我也会在这里留宿一晚。”
“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需要心理医生?她刚刚用的是……手语?”一年而已,并没有苦等时感官上体验到的那么漫长,谜团却结得铜墙铁壁一般厚重,上面密布着隐忧的蛛网。
吕泽点点头,“我们把她从法国接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患了很严重的失音症。失音症是一种主要由心理障碍导致的疾病,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声带,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他朝自己的喉咙比了一下,觉得烈风应该听得懂了。
“不可能……”他听懂了却不代表能够接受,素素不会说话了?“她怎么会生这么奇怪的病?”
“根据她在法国的看护讲,冉小姐在回国之前,至少有八个月的时间没有通过语言和人进行过交流,当然书信就更加没有。她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封闭了起来。
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状况比现在还要差很多,完全拒绝沟通。
不知道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