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生分十分疏离的三个字,打心底不悦起来。
虽然他并无不悦的资格。
定定神,姬振羽开口:“我这次来是向长皇子……”
姬振羽刚准备把自己花了一个晚上理清楚的消息说出来,却突然卡了壳。
姬容挑了眉:“八皇子?”
随手抓住茶杯再次定神,姬振羽又开口:“我这次来是向长皇子……”
姬容静静的听着。
姬振羽却又一次的接不下去了,或者是因为那三个同样生疏的字眼,也或者是因为对方从容平静的神色。
姬振羽微微咬了牙,他心中突然蹿起一股意气,来势汹汹的,转瞬便冲上他脑海。几乎没有考虑的——其实也早已懒得再考虑了——姬振羽重重搁下手中杯子,高高的扬起眉,神色中再不见半分小心:“皇兄,你还信不信我?”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姬振羽紧紧盯着姬容眼睛,不放过其间的任何一丝情绪。一直压抑在心口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姬振羽心头复杂,各种情绪来回倒腾,却惟独没有后悔。
虽然,有些答案他已经能够预料。
另一头,姬容从没有想过姬振羽会直接问出如此诛心的问题,一时不由微怔。
‘皇兄,你还信不信我?’
信不信,在被背叛之后?
信不信,在两人陌路对立之后?
还……信不信?
姬容问着自己,竟回答不上来。
姬振羽从姬容神色中读出了一些东西。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必要等下去,但他还是固执等着,像一头拧不回的牛,一条道的往下走。
姬容沉默得有些久。
在这长久的仿佛黑暗的沉寂中,那头知道终点的固执的牛终于走不下去。于是,它停下来,慢慢垂下了头:“如果……”如果你为难……
“那就……”姬振羽喃喃着。
那就……
“我信。”
仿佛从遥远空中突然传来了天籁,姬振羽骤然抬头,满是惊疑。
姬容没有看姬振羽。他微微垂下眼,只觉随着那两个字说出口,全身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疲惫悉数占据。
“皇……皇兄?”日思夜想的梦中情景成了真,姬振羽反而不信;磕磕巴巴的,只觉还身在梦中。
“我信,”姬容重复一遍。他抬起头,看着姬振羽,轻声说着,“最后一次。”
浑身一震,姬振羽深吸几口气,压下快速跳动的心脏,重重的点了头。
事情说开了,姬容对着姬振羽也随意了些。放松身子靠在椅子上,他道:“你要说什么?”
既然自己站在这里,而对方又肯信任自己,姬振羽也就略过一些没必要的话,而直接道:“我知道这次刺杀主使的人。”
姬容微微点头,示意姬振羽接下去。
不自觉捏紧拳头,姬振羽冷声道:“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夜晴。”
“夜修容?”姬容面上终于有了波动,“她虽然判出羽国,但到底是你的亲生母亲,倒也未必会如此。”
听见姬容这么说,姬振羽心下感动;联想到夜晴,更是越发憎厌:“皇兄,我没有同你说过……但之前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夜晴威胁说会把我的身世告诉父皇。”
“身世?”敏感的抓住了句子中最关键的东西,姬容皱眉询问。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故此虽然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