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女性的腹肌啊,很漂亮的,肚脐眼旁边两条竖着的肌肉线,平坦腹部的最高境界啊。”
“哦,那个,”听了我的解释,他总算明白过来:“我不喜欢那个。”
“切……”我拖长鄙夷和不屑:“好多男人还经常人前说大胸有什么好的呢,实际人后都在暗搓搓地上网搜日本童颜美女f杯的写真。”
“这不否认,学生时代的确有过,”江医生不加掩饰的真诚让我哧哧笑起来,他接着制造转折:“不过现在回去上网基本什么都不干,就答答问题。”
上网答答问题……拜托千万别提起我问怎么才能偏头痛那件事,我假装不知情:“答什么问题啊?百度知道?”
“实名注册了一个健康问答网,有些网民会在上面提问,我就偶尔答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操蛋的上苍明显是听到了我的祷告,所以他一定要有心计恶趣味让江医生记起来:“有意思的网友还是挺多的,上回碰到一个在神内版块里问怎么才能患上偏头痛的。”
“什么?问你们神内的医生怎么才能得上神内的病?”我淋漓尽致地制造出难以相信的语感,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还他妈是我?
“是啊。”江医生配合着应答,小幅度颔了一下首。
“哈哈哈,“我夸张地笑了三声,奥斯卡小金人金马影后的奖杯在我身后摇曳:”居然还有这种人呐?它是来搞笑的吗?”——嗯,“它。”
“可能吧,”江医生煞有其事地回忆:“不过那人看起来挺着急,还编了个一看就是撒谎的理由。”
“啊……它说什么啦?”
“这几天有急事要请假,辅导员不开假条。我当时看到这个问题就笑了,那几天是寒假期间,放假最晚的医大都没学生了。”
“……”当初完全没想到这一点,智硬的打击感让我忽然不想演戏和圆谎了,哈了一口气,承认:“江医生,其实……那人……是我,”破罐子破摔,你就是找了个逗比当女友怎么地吧:“那会我爷爷刚出院,我特别想你,你又不准我打电话发短信。也没深思熟虑,就想找个理由再见你,特蠢吧。”回忆起这事,我简直都要被自己近乎彻底的纯真和幼稚给感动了,我面朝他笑了一下。
江医生小小地顿了下,又托出意料之中的神色:“没,挺可爱的,”那种抱歉的口吻又紧跟上来:“没想到都把小姑娘逼到这种程度了,对不起。”
“后面还有逼得更狠的呢!”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又飞快在他脚边布置了一个台阶:“不过能变成现在这样,以前那些事儿也就无所谓了。
“嗯。”
江医生很少会说“哦”,经常会回以一个“嗯”,它是笃定的,尊重的。正常人的大脑不过1400克,皮层厚度约为2--3毫米,总面积约为2200平方厘米,是一个皮球都装不下的小房间,但我的大脑依旧能被这个短促的音节萦绕成容纳几千人的大舞台,歌喉一曲循环成数以万次的回音。
又坐了一会,不得不告别了。
我垂眼翻看自己的左手掌,右手掌,它们因为熬夜的关系透着比平常稍微红一点的淡血色:“我怕我妈又打电话来问,发现手机又是关机,先下车啦?”
“好,回去吧。”他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