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没办法融入集体。
“没我带着,他就跟三岁小屁孩一样——不对,还不如三岁小孩——竟然不知道怎么跟人表达想一起玩,也不屑跟别人一起玩。”王敬尘在心里想,“别扭个什么劲,明明一张脸写着我也想玩就是要端个架子等人来请!”
他看着庄宇凡一个三步上篮,漂亮地把篮球用手指一挑,球很听话地进了篮筐,他收回视线,在书包里掏了个面包,撕开袋子,一边吃一边写作业,也不管面包屑掉到纸面,就这么写了一大半,楼下的球声停了。王敬尘转着笔,想:“拔河比赛怎么说,让田蕊去说吗?”
他抓了抓头发,心说:“还是不是爷们了,什么都叫班长一个女孩子去沟通。跟他说句话我又不会缺斤少两!我又不怕他,呵呵。”
尘爷想一出是一出,跳脱的思维模式没有所谓的窠臼可言,他大概忘记前几个小时还在懊恼怎么就搭理庄宇凡了。
不就是班集体的拔河赛么,有什么难的,等爷去把那小子逮来,不上也得上,用绳子一捆,丢后面缀着,好歹也有点重量。王敬尘嘿然一笑,被脑中的画面逗乐,自己在那哈哈大笑,全然没注意到路过他房间的庄宇凡。
写个作业也能傻笑,脑子该不是二头肌填充的吧。庄宇凡想。
也许是这次略有尴尬的点头而过,也许是光阴流逝了冷漠,也许是年华悠然,长大的少年意识到拉锯在消耗着彼此时间,多年沉疴旧疾在一夜无影无踪了。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另一个自己,在山穷水尽之时冲你拈花一笑,层层叠叠繁复的花瓣之中,是一颗寻觅良久的不悔初心。
熬夜赶完作业的王敬尘睡到七点二十分,被几声轻却提神的敲门声叫醒了。
闹钟太熟悉,叫了多久都能伸手按掉;但在这里听见敲门声,实在难得,王敬尘全身一个激灵,醒得很快:谁敲门?不可能是林芬。
那就只能是庄宇凡了。
他这是叫他起床?
王敬尘拉开被子,下床去衣橱拿衣服。门外的人确认他起床后,就下楼去了。
王敬尘被突如其来的“庄式关怀”轰了个百花齐放:庄宇凡这是脑袋被篮球砸傻了?还是昨天那个点头,好吧,外加脸红和心虚,让他误会了什么吗?
想想昨天自己那个状态,怎么看怎么像偷窥心上人被逮了个正着啊……就在王敬尘信马由缰地让思绪飘到外太空时,他听见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庄宇凡这才骑单车出去上学了。
所以,他真的是特地叫我起来的?王敬尘动作僵硬地刷牙,下楼时发现餐厅的桌面摆着一袋早点,旁边还有一杯温开水。
这一看就是庄宇凡的习惯。庄宇凡早起必定要喝一杯温开水,早上要么豆浆油条和包子,要么牛奶面包和鸡蛋。总之,他的生活习惯是王敬尘望尘莫及的有规律。
王敬尘一脸黑线地先吃了一口包子,想起来步骤错误,于是放下包子去拿开水,心不在焉地,结果包子在地上滚了滚,他骂了一句赶紧去捞,撞了桌子,桌沿的玻璃杯应声而碎,真是兵荒马乱的一个早晨。
第20章第二十章
等他收拾完一切要去读书,林芬刚好回来。这女人顶着一张花里花俏的脸,调色盘一样地对王敬尘口水飞溅:“哎哟读什么书哦,都要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