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新捆在桩子上。他的双手已经冻僵了,没办法顺利使上力气,他也不慌,咬着牙继续努力尝试给绳子打结。
突然,他听到风中传来破空之声,条件反射地背过身子闭起眼,却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惊讶地回头,看到丈夫紧蹙眉头瞪着自己。
“相公?”他惊讶丈夫怎么在此处,又突然想起刚才的破空之声,那应该是被风刮来的东西,现下是丈夫护住了自己?“相公,有没有被砸到?疼吗?”
“知道有东西飞过来就蹲下啊!”夏越直接吼了起来,“背过身还不是一样会被砸到!”
式燕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丈夫,云少爷向来都从容不迫温文有礼,难以想象会有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
夏越也知道自己吓到人了,只是他心里的焦急和担忧在刚刚那一刻全化作了怒气,腾地升上来,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深吸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式燕整个人裹进怀里,摁住式燕头上的帽子,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也不问式燕为什么会跑到田里来了,现在不是问理由的时候,关键是这非做不可的是什么事,赶紧结束了把人送回家去。
式燕被丈夫锁在胸前,感受到丈夫的体温,他才发觉自己全身都是冷的。
“绳子,松了,好几根,要重新扎紧。”一旦觉得冷了,他就发现自己连说话都不顺畅了。
夏越转头看去,的确看到有绳子在风中飞舞。
“松了很多吗?”他皱起眉,看着稻子被狂风一阵阵压倒。
式燕点头,又摇摇头:“我都看过了,大概有十几根松了,我已经重新扎好了一些……”
夏越猛地打断他:“你把五十亩田都看过了?”
被丈夫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式燕愣愣地点头。
夏越气得牙根都在打颤,他狠狠咬住了下唇,一把抱起式燕就往田埂上走。
“相公?”式燕慌了,连忙抓上夏越手臂,“绳子还没扎紧,还有别的……”
“闭嘴!”
夏越咬着牙叱了一声,快步上了田埂,将式燕塞进马车车厢里。
式燕被丈夫吓到了,他害怕丈夫生气,只能乖乖被他抱出田里,这会儿反应过来,又抓住了丈夫的袖子,如何也不愿意进车里去。他也不顾丈夫的脸色,急切地说:“稻子……稻子不能倒伏,这些稻子很重要的,是相公要用来酿酒的……”
夏越看他这个样子,胸腔里憋了一股气,眼眶却开始发热。但是看着式燕全身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全都湿透了,嘴唇映着闪电时都显得有些发青,心里越是心疼越是有怒气,他狠下心来,一巴掌拍到式燕脸上。
这巴掌没用力,不疼,却把式燕打懵了,他停下了嘴里说的话,愣愣地看着丈夫。
“我现在很生气,”夏越瞪着式燕,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乖乖地坐到车厢里。里头有火盆,有袖炉,你给我把自己弄暖和一点。”
丈夫说得很平静,但式燕明显感受到了冷静语调下压抑着的怒气,他害怕自己真的惹怒丈夫,但又真的不放心不下稻子。
“可是……”他刚刚开了个头,便在丈夫狠狠的瞪视下消了音,只能用眼神哀求丈夫。
夏越把人用力塞进了车厢,刚要离开,发现式燕拉住了自己衣襟。
“式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