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撑着,您快换了。瞧这才走到酒藏门口,您的氅子都要湿了。”小厮说着就接过夏越手中撑着的伞。
夏越低头看了看,的确,藏里的伞有些小,他穿着氅子,遮不全,被雨飘湿了一些。于是他只好笑着点头,撑开了家中的大伞,这下全身都遮住了。
小厮把酒藏的伞收起来,帮夏越拿着,然后也撑着伞跟在夏越后头往云家大门走了。
回到房里,夏越没敢马上走进里间,先在外间把有些湿的氅子脱了挂好,又把靴子给换了。小侍从听了式燕吩咐,递了条热毛巾过来,夏越接过擦了擦脸和手,确认身上不带着湿气了,才走近夫郎。
“淋着了?”式燕看他那么小心,不由得问。
夏越摇了摇头:“只是雨水飘了些到氅子上,沾湿了一点儿,我怕把湿气过给你。有体贴的夫郎让人送伞来,我怎么会淋着呢?今日感觉怎么样,宝宝还闹得厉害么?”
从昨夜开始,式燕就被孩子时不时折腾一回,晚上也没睡安稳,早上夏越起床时,看到夫郎眼下都有些青了。
“早晨起来之后倒是不闹了,就是不知道他顶着我哪儿了,我怎么的都觉得不舒服,也不严重,就是觉着身子里头总有些不自在。”式燕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有些恹恹地道。
夏越也伸手去摸,语气有些担心:“让沈大夫看了没?”
式燕点头。沈大夫对他说一切正常,可能是昨晚闹了一番,手脚的位置变了,顶到什么地方了,等孩子再动一次也许就好了。
好在不是压着胃了,没有影响式燕吃东西,夏越也放了心。
吃完午饭,夏越才把怀里的小葫芦拿出来。式燕初看还一脸不明所以,待丈夫拔开塞子,一股久违的香气窜入鼻间,他顿时双眼一亮。
“这是……今日上槽的酒?”他鼻翼翕动,闻着那缕清冽的酒香,也不敢伸手去拿,只是看着丈夫问。
夏越拿了小酒杯过来,边倒酒边说:“是今年的第一桶云起,一个时辰前才结束上槽的,我顺了一些出来。”
说着,他把酒杯递给式燕:“尝尝吧,可不许喝下去。”
式燕一脸的喜色,他小心地接过杯子,凑近闻了闻,才低头抿了一口,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酒含在舌尖上细细地品。
夏越看他眼睛都眯起来,一脸愉悦的神情,脸上也浮起了微笑。
云起柔和的口感让式燕有些陶醉,新上槽的酒很活泼,把云起高雅的感觉稍微打了些折扣,但可以想见稳定下来之后,会比去年的更出色。
因为不能咽下,式燕有些不舍地将酒多含在口中了一会儿,待他终于睁开眼,便看到丈夫注视着自己的温柔笑脸。式燕心头蓦地一阵颤动,差点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无论过了多久,他对上丈夫带着柔情的视线,依然还是会脸红心跳。
将酒吐在小盅里,尝到了好酒的式燕一脸满足:“今年的云起真不错,也不知是否刚上槽的缘故,感觉似乎各种味道都比去年的要鲜明,口感似乎更细腻了些。好期待这酒稳定下来的味道,一定会比去年的更美味。”
“我也这么觉得,”夏越自己也抿了一口,酒的味道比刚上槽时稍稍沉稳了些,能更细致地感受到其中的香气与味道,“等藏里的酒都火入了,也差不多就是你生下孩子的时候了,再忍耐一会儿,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