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夏越自然不勉强他,吃撑了反而不好呢。他把宝宝还给式燕,也不让侍从给他重新布菜,只把式燕没吃多少的那些碟子挪到自己跟前,盛了碗饭便开吃。
云爹爹在一旁看得好笑,自家人坐一桌,没有人会说他什么,若是给外人看去了,没准要笑话云家少爷小气,都不舍得重新上菜,宁可去吃夫郎吃剩的。
那头云老爷吃饱了,正在小酌,看着宾客还在用饭,便赶紧招手让式燕把孙子给他抱抱。
“老爷你喝了好几杯呢,当心酒气熏着孙子。”
云爹爹说他,云老爷只管笑着,一点不以为意:“我现在不抱抱我的乖孙,今晚一晚上估计都抱不到咯。对不对呀,我的乖宝宝?”
宝宝看着祖父凑近的脸,嘴向下弯了弯,就在云老爷心想别是要哭的时候,小家伙却呵呵呵笑了起来。
云老爷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看着爷孙俩乐呵呵地笑成一团,云爹爹也不说什么了,就坐在一旁微笑看着。
开席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各桌都陆续撤了席,换上了消食的小点和水果。宾客们坐着聊天,有人便开始走到主桌去看孩子。
“大哥,兄夫人,恭喜你们喜获麟儿。”
夏越没想到先过来的是温有恭,他傍晚看到温有恭到来时很是惊喜,只是彼时客人不停到访,他顾不上招呼,便只让小厮引了人入座。
温有恭被安排坐在最靠近主桌的一桌,他人年轻,吃得快,若不是有美酒在杯,他多喝了一些,早就坐不住,要来看他大哥的儿子了。
式燕看到温有恭也很开心,毕竟大半年没见了。前阵子也麻烦了他帮忙抓人,听说自己被牵连崴了脚,还特意让人从京里捎了些外敷的膏药来,沈大夫说那些都是好东西,也给自己用上了,式燕对温有恭是很感激的。
温有恭不是单独前来的,身旁还跟着个身着翠色锦袍的卿倌,看着低眉顺目的,似乎性子很软的模样,鼻梁却很直,夏越心想,也许这卿倌不若外表般软糯。
看大哥他们注意到了,温有恭便介绍道:“这是我的侍郎,夕朝。”
夕朝微笑着给夏越和式燕行礼,问了好,递上红包。夏越二人收下后也回了礼。
温有恭上前去看宝宝,戳了戳胖嘟嘟的小手,看宝宝不会哭,便放心抓住小手摇啊摇。
“大哥,我侄子的名字是什么?”温有恭一边跟宝宝手拉手,一边转头去问夏越。
夏越这才想起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锁,给宝宝挂在脖子上。
挂好后,温有恭便马上凑上去看金锁上刻的字:“有藇?听起来好像跟我是兄弟啊,哈哈。”
夏越直想给这小子脑门一下,不过没等他出手,一旁的夕朝便拽了拽温有恭衣袖。
“我知道我知道,”温有恭被侍郎瞪了一眼,讪讪地笑了笑,挠挠脸颊,赶紧补救道,“酾酒有藇,酾酒有衍。大哥果然是酒藏少藏主,给宝宝起个名字也离不开酒。想来,第二个孩子的名字也已定下了吧?”
“嗯,”夏越笑着点头,“若是郎官,便叫有衍,若是卿倌,就再另取个名。”
当初云老爷给夏越起名时,也是取了个与酒相关的。春日赏花酒,夏日夏越酒,秋日赏月酒,冬日赏雪酒,夏越在夏季出生,云老爷在小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