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的缘故,戚柏宥干脆推了几天的工作,直接买机票飞到南方。
坐在计程车里,正想着该怎么到片场去看江俞才能不会打扰到剧组,引起骚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手机就忽然响起。
魏秘书气也不喘地道:“刚刚江少爷的助理许纤打电话过来说江少爷在拍摄片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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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俞入戏太深这件事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有感觉,同样察觉到不对劲的还有胡盛之。
老一辈的人,尤其是接触过各式各样演员的资深导演,对于演员的状态,几乎光凭看就能觉察到。但又是正处于拍摄期间,演员入戏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他除了在戏下让江俞把戏里戏外分清楚,调节好情绪之外,也做不到其他。
情绪可以说是生物最神奇的体感之一,而人类是这里面的佼佼者,七情六欲将人与动物划分开来。而同时他的弊端也是明显的,由此一来常常出现被情绪所支配,失去理智陷入困境之中难以自拔的窘态。
俨然,现如今江俞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
在剧烈的咳嗽之下,他恍惚回想起先前他还未能入戏,总是找不到人物正确的把握方法的时候,胡盛之曾亲自给他剖析剧本人设时说的话。
那时候,江俞才知道原来这部剧是有原型的。
“距离现在大概有十六七年了吧,当时我的事业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瓶颈期,为了走出来,我决定亲自走遍全国各地上下,扩充眼界突破瓶颈。”
剧组里的其他人都知道胡盛之在给江俞亲自讲戏,所以没有人敢上去打扰。
江俞没说话,手里捧了个暖水瓶,安静听着。
“中间有次出了点意外,大巴在一个偏僻的城中村抛锚了,全车几十个人没办法走,附近也没什么能够就住的旅馆,当时又是冬天,在车里睡会冻死人的,于是我们一伙人四处打听连轴转,最后发现这附近有一家孤儿院。”
那个年代因为政策问题,几乎每天都有孤儿诞生,根本不需要人|贩子拐卖,只要往医院走一圈,就会发现不少刚出生的孩子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医院里,而自己趁着外人不注意,早就偷偷跑了。
报警也没用,人铁了心的要丢要藏,就算到时候把人找到了,估计对方也不会认,况且被遗弃的孩子那么多,根本没有这么多资源人力去一个个寻找。
被遗弃的孩子多了,孤儿院也就慢慢多了起来。
没有旅馆,就意味着没地方住,总不能要求陌生人家让他们进去借宿一晚上,因此一伙人见到孤儿院,便浩浩荡荡的过去问能不能留他们借助一晚上,没有床也没问题,只要能进屋里头待着避避寒就足够。
胡盛之到现在还记得,那所破旧的孤儿院院长长着一张有些尖酸刻薄的脸,曾经他一度认为是自己太过以貌取人,假若是真正尖酸刻薄的人,怎么可能会收留这些无依无靠的幼儿呢?
于是那天,在他们的一番极力请求之下,对方答应了。
那不是胡盛之第一次到孤儿院,却是他头一次来到一个阴气沉沉,孩子们丝毫不见半点朝气的孤儿院。
对于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这些小孩的表现不是好奇,而是畏惧。这种畏惧不像见到陌生人的疏离与躲避,而像是在面对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绑架拐走的坏人才有的恐惧。
这让胡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