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将赵宽痛斥了一番,借机收回了南疆虎符,三月来的边境之扰也就此平息。齐征向各个犯境的小国送去手书一封,大致内容有两点:其一,犯我大齐边境者,虽远必诛;其二,各国若是有意修好,大齐愿意广开商道,与各国进行物资和文化各方面的交流。
武力镇压,指点明路,恩威并施,这是齐征一贯的做法。
只是楼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带着一身伤回帝都的时候,齐征差点掀了赵宽的上将军府邸。
南疆民风豪放,军中将士更是如此。庆功宴上篝火堆起,几十只油光发亮的烤全羊散发着阵阵肉香,将士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连楼炎也被一众粮草营的将士灌下了半坛烈酒。
陆承灌下一口烈酒,大笑着拍拍楼炎的肩膀:“大司徒好酒量!”用的是一种相见恨晚的语气。
楼炎转头对他一笑,继续拎起酒坛喝了一口:“喝!”
不得不说大司徒酒品清奇。楼炎嗜酒,酒量却浅,亏得他酒品良好,醉了之后不但不上脸,还能表现出一种未醉之人的情态,骗的许多人以为他千杯不醉。喝醉这个事,一次两次能骗过去,次数多了就露馅了,幸亏大司徒酒友不多,而大齐的皇帝陛下正是其中之一。
庆功宴过后的第二日,南疆众将士在城门口为上将军赵宽及大司徒楼炎践行,临别时,楼炎笑着伸出手,陆承用力的握住:“今次一别,南疆和帝都相隔千里,不知何时才能和大司徒把酒言欢了。”
“总会有机会的。帝都虽繁华,但这南疆的天,可比帝都的广阔得多呐。”楼炎微笑,带着一份坦然。
“是我想不开了,”陆承一笑,用力拉了拉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大恩不言谢,大司徒对陆某的救命之恩和提点之情,陆承铭感于心,日后有用得到陆某的地方,大司徒尽管差遣,陆某必定竭尽所能。”
楼炎松开手,笑着锤了一下陆承硬邦邦的胸口:“等你一起喝酒。”
陆承重重一点头:“一定。”
陆承是武将,空有统帅三军之才,屈居边陲小城都尉一职,自是怀才不遇。他当然想往上爬,但是楼炎就是要让他看清楚,他守住南疆的这一亩三分地,才是他们双赢的最佳选择。
一个盟友的位置,永远比附属的位置更加吸引人,而双赢的吸引也远远大于在一个大集团内部分一杯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陆承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第6章后宫
三日后,上将军协大司徒从南疆凯旋而归,帝都百姓夹道欢迎。
楼炎一回到帝都,像是一刻也不肯等似的病倒了,当夜就烧得不省人事,吓得齐征连夜赶到了大司徒府,太医院倾巢出动,跪满了整个大司徒府的后院。
齐征自楼炎病后,每天都到大司徒府探望,直到楼炎病愈能上朝为止。若不是太医一再保证这场高烧是由于劳累所致,修养个把日子就能病愈,恐怕大司徒府已经血流成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齐子民本就对齐征过分爱重楼炎的事颇多揣测,如今坊间已经偷偷传起了两人的禁断之恋。纵然楼炎权势滔天,仍然无法堵上天下悠悠众口。
这日退朝后,楼炎依诏前往长青殿,半途中路过御花园,遇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恰巧碰上贤妃教训安美人,一群宫女嬷嬷挡住了去路,贤妃盛怒安美人哭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