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周行到底会不会答应离开,折竹并不确定,或者说,她心里早已替赵周行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早间两人醒来,赵周行忽然就改变了主意,要留下来。折竹并未问及原因,那个道士后来将她带走,就更来不及说些什么。
现在她可以离开,托一羽再去询问一番,不过是求个心安。
如果赵周行拒绝了,那么这件事就再与她无关了。
一羽来去不过片刻,回来时脸上带着些不解,“赵帝没有答应。这可不是我骗你。”
折竹“嗯”了声,“走吧。”
两人避开守卫离开小楼,正准备从这青楼的后门偷偷出去,一羽想起还藏在竹婉房间的玉牌,便叫折竹先等着,她去取了东西再过来。
竹婉还未醒,一羽溜进去取走玉牌,想了想给留了张银票。怎么说也借住了一晚,这时候就只能祝她早点把自己赎出去了。
牌子拿到手里一羽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按说仙界不该出现带有这么重煞气的东西,可是那老龙明显是当成宝贝的。
她去问折竹,折竹随手将玉牌系好,道:“关键时刻,自有用处。”
“我看呐,破石头一块。”
因为最初就是受人所托,虽然没有将人带回,折竹还是要去告知一声。两人就先回去了客栈,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算盘打的噼里啪啦,见两人回来只是附赠了一个眼神,外带一个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笑容。
折竹上去二楼找到流茉的房间,敲门却没人应声。她等了片刻,估摸着人是不在,转身要走,正看到方朔和那什么慕玉往这边走过来。
方朔看到她,主动打了声招呼,“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折竹语气不见起伏,“不劳费心。”
一羽刚从厨房弄了点点心小吃上来,看见方朔立刻把眼睛一瞪,挑衅道:“你又想对折竹做什么?别以为你做过的好事没人知道,若是折竹真出了什么事,到时我绝饶不了你。”
方朔露出一个无奈又嘲讽的笑容来,“不管怎么说,我与折竹才是同族,至于你嘛,谁知道从哪里来的傻鸟?”
“嘲讽人的本事倒是不错,可是你也别忘了,你自己原本就是个……”
折竹打断她:“一羽。”
一羽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十分不爽,“这就是事实,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折竹却是不愿意闹出什么莫须有的事情的,同方朔道了声“告辞”,拉过一羽回了房。
眼见着人家把房门都关上了,再有什么互嘲的话也没处去说了。方朔看起来是全无所谓的,可是慕玉却有点想找死的意思。
“方才那人所说,你原本就是——是什么?”慕玉道。
“这么想知道?”
慕玉连连摇头:“不想。”
回房后一羽余怒未消,“他不过是条杂种,也能骑到你头上了。”
折竹无语,“你何时见过?”
“刚刚不就是了!”
“为时尚早。他的人选尚未登基,我也不曾定下人选。还没开始,谈何失败。”
“你是不急了,他可是嚣张的要命,还说我是傻鸟!”
折竹等她发泄完,才道:“我出来时,父王只嘱咐过早去早回。”
一羽听出些不对来,“你爹没说过别的?”
折竹回想片刻,“只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