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知道你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你哥书读得没你多,从小道理就讲不过你。我刚才想了想,如果你一时半会儿掰不过来,好歹把你对象带回家给哥看看。爸妈那边先瞒着,我帮你把把关再说。”
他们一家人从来都和和睦睦的,父母情浓,兄弟懂事,家里连吵架的声音都听不见。尽管如此,在性向这么大的事情上能得到哥哥的妥协,成小新还是感动得不行,“哥,谢谢你,寒假我会带他回来的,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
成大宝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敢情还早就打算好了,看来自己的策略是对的,热恋中的鸳鸯哪里是这么容易拆散的,还得徐徐图之。
过来帮忙的村民赶到后,轮流背了梁信尔走过坑坑洼洼的山路,才来到租车停放的路口。导师不是很放心,本来还想亲自跟他们去县医院一趟,可成小新体恤自家老师年纪大,不愿他再折腾,保证会照顾好梁信尔之后,就和他一起坐车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他是脚外踝关节轻微骨裂,说要休息至少半个月。梁信尔窃喜,躺在病床上兴奋地道:“小新,你快帮我跟我们院辅导员请个假。”
成小新黑着脸:“别想在这儿一直赖着。”说到底,这不过是边陲小镇的一个县医院,他实在是不放心,生怕梁信尔落下什么病根。
他左想右想,要把梁信尔毫发无损地送回北京的大医院,还得靠梁家的财力。
“你们家好像有私人飞机?”
他不过是试探地问一句,梁信尔立刻双臂环肩抱住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护着啥,总之十分紧张,“没有!我们家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成小新连白眼都懒得对他翻一个,直接背身拨通了管家叔叔的电话。
“嗯,是的,明天吗?那再好不过了,谢谢您,李叔。”成小新背过身一看,嘴上可以挂油瓶的梁信尔侧脸看着病床那头,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您要跟信尔说几句吗?”
李叔在那边礼貌地笑了两声,“不必了,还请成先生转告少爷,夫人已经飞回美国了。”
成小新原原本本地把话转达了,梁信尔的脸色也没好看多少。他无奈地问:“你就准备飞走之前都不理我了?”
“我已经长在这张床上了。”他豪气万丈地拍了拍狭窄的病床。
成小新:“……”
“我得了一旦下病床就会死的病!”
成小新:“……”
梁信尔泄了气,转过头来看他,“我是不是你最亲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成小新便回答道:“没关系,李叔派来的人估计足够连床把你抬上飞机。”
“气死我了!”
成小新等他捶床捶够了,又去拜托护士加了张床,和衣躺下,“折腾这么久,累了吧,快睡吧。”
“你过来跟我一起睡。”
“别闹,这床这么窄,睡不下。”
梁信尔眼睛一瞪,没伤的那条腿往床沿一搭,金鸡独立似的站起来,伸手想把成小新的移动轮滑床拼到自己的床边。
“你快回去躺着,我来!”
说好的长在床上了呢!成小新真是快要被他气死。
梁信尔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大约是回过劲儿来,闷闷不乐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幼稚,一点都不像个成年人。”
成小新侧躺着看他,“也不是,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