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到他的地盘的时候通常不会露出爪牙。邢龙若晃动这红酒,任那份淡淡的酒味渐渐沉淀下去。
邢靓对这个保镖感到很好奇,邢龙若就是在这样应该私密的场合竟然也不会避讳,直接和他说起了以后在公司的安排,而且完全不会认为作为保镖太以下犯上……
这桌子上有三份,没有人的座位上已经放了很多食物,起初邢靓还以为是邢龙若的什么特殊癖好,直到保镖开始在邢龙若的示意下开始从后面走出来开始吃的时候,邢靓想要一直保持高深莫测冷静自持的表情有一点皱痕,直到他的表弟为这个保镖系上餐巾的时候,邢靓知道,全完了。
“表哥,不用太惊讶。”邢龙若再一次重申他们的血缘关系。
邢靓失礼的猛喝了一口红酒,他的表弟在向他抛橄榄枝,他是接还是不接?
最后邢靓还是接了这橄榄枝,回道邢龙若给安排的一个房子的时候他才惊觉背后已经湿了。
有这么一种人,深藏不露的同时也沉得住气,邢靓在前几年还看着这个表弟气势逼人,现在已经完全内敛自持,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在想什么了,不是他的保镖的气场太过强大,而是邢龙若刻意又自然的内敛。
这个表弟……
邢靓洗了把脸,水从脸上滑下来,他的父亲,真是让他踏进了一条可深可浅的逆流之河,只是在刚刚,他完全两只脚全部踏进去了。
外面冷风呼呼的吹,才过了秋天这道门槛,便像是不要命的往冬天狂奔,小孩已经进入正常孩子的状态有大半个学期了,兴许是这两年的吃食尚可,营养充分,自从他哥回来了之后就开始露出了要长高的苗头。
小孩已经快要开始要往一个少年的方向长了,他越发的不能哭。泪腺的功能一直被他死死的掐着,偶尔的时候,他会幸福的想要懦弱一会,尤其是半夜睡觉的时候手脚抽筋,这酸胀简直是要抵达到他的骨子里。
邢做梦的名字在第一天报到的时候没被笑话,只是老师读到他的名字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其实是充满了槽点的,可是半大的孩子,连字都没认识几个哪里会知道像这样三个字连在一起的高深意思。
至此,他在为数不多的童年里面抓住了小孩子尾巴,不伦不类的上了一年的幼儿园。
邢做梦在孩子群里是最像小大人,成熟的整个幼儿园都比不上,他会主动帮老师忙,主动问好,主动帮老师叫醒其他还在午睡的孩子,幼儿园的老师在本来对这个孩子存着什么‘这么大还来上幼儿园不会是脑子有问题’的想法,现在完全否定了。
邢做梦在两年里迅速像邢龙若靠齐,在他眼里,最亲的是哥哥,但是最厉害的是家主,小孩子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和灵敏,有着较强的模仿能力,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看过冷眼,吃过苦的,对着人世有着强大又有韧性的洞察力,他马上就掌握了一些可以讨人喜欢的一些方法。
这是不自觉的,为了生存的天性。
在家里他还是那个懂事又会天真的孩子,而在学校,他不自觉的就给自己定了位,角色的转化,分场合活着,这是他在幼儿园学到的第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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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每天跟着邢龙若,警惕的像一只小豹子,这个保镖的气场简直无法无天的往上窜,邢龙若都是和颜悦色的看着龙阳的所有行为,并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