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的下巴,为了守着血沙醒来,北木雪整夜未合眼,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略扎手。血沙舔了舔干燥的唇,北木雪的刚想开口说话,血沙便封住对方的唇,如猛兽般□□啃咬……
一吻结束,血沙舔去北木雪嘴边溢出的口液,然后舔了舔唇,像只诱人的妖精,说的话却霸道而又危险:“北木雪,我好像……看上你了!”
北木雪心头一跳,几乎不敢再看血沙那热烈得几乎要灼烧起来的眼眸,他想了想,问:“你不是还想杀我?”
“现在不想了。”
北木雪有一个特点,就是只要一紧张或是害羞什么的,冷酷的脸就会变得直接面无表情了,但此刻的血沙还不知道北木雪的这点,于是杀手先生不开心了,他觉得自己虽然莫名其妙的就看上了这一木头,但他血沙也不是会强求别人的人,只是可惜了,难得有人能让他感兴趣。
看了北木雪一眼,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至于执着。血沙跳下床,头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好在休息了一会儿,加上北木雪渡过来的月灵,离开是不成问题的。
垂下眼帘,血沙理了理乱糟糟的衣服,背对着北木雪。
他不想看他。
“方才一席笑言,北王爷切莫见怪。我们之间那可笑的娃娃亲王爷也不必在意,我本就不是……我自有法子毁了着亲事,王爷宽心——”
突然血沙腰腹一紧,整个人往身后倒去,直直坐在北木雪的怀里。
“你去哪儿?”北木雪似是急了,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他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血沙揉进血肉里才肯罢休。
血沙……
这个人永远不会知晓,他出现在他梦中无数次,足足十七年!
他“看”他躲藏、受伤、逃命,渐渐长大,从懵懂的少年变成孤身一人的绝色杀手,而自己则从最初的疑惑变成了无法自拔的痴迷。
血沙当然不知晓这些,他很愤怒,怒不可竭。
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而且冷漠、狠毒、偏执。他深知自己的本性,他很难对什么感兴趣,更何况是人。他想要的,从来就是直截了当地抢夺,可现在,他的那些手段却不想用在这个叫北木雪的人身上。
为什么不想?
鬼才谁知道呢!
血沙深吸了口气,毫不容易才平复了眼中的暴虐,他用力地扳着腰上环着的手臂,毫无感情的语气:“松开。”
北木雪微微一愣,手臂收得更紧了,他隐约能感觉到——如果他放手,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这人了。
“阿陌囚……”感到怀里的人突然轻颤,北木雪心里一动,将下巴压在怀里人的肩膀,语气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救上岸的那个也是你,对吧,阿陌囚?或者……我应该叫你血沙,嗯?”
“你……”这一次轮到血沙震惊了,他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在这个奇怪的世界,还能有机会听到有人喊他这个名字,血沙太震惊了,以至于很久才反应过来,干巴巴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北木雪是叹息一般,似回答,又似乎自言自语:“你可知晓,你在我的梦中出现了整整十七年。我想想,那时候,你才七、八岁呢……”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如若一个人在梦中认识你自己十七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