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叫曲天痕,为人圆滑,在朝中的官衔不高,却靠着曲老爹混得风生水起,他到了曲河院中,一推门进去就见老爷子手里端着药碗,吓他一跳,“…爹,你身体?”
曲河摆手,长叹一口气,“无恙了,我这几日太忙,你有时间去和天凛走动走动,我看他一个人怪闷的。”
“天凛性子内向,倒是我疏忽了,一会儿我就过去,爹别过劳了。”曲天痕笑着表态,离去前不觉在心底琢磨,他那二弟足不出户死读书,平日也不见得曲河关照,难道被发狂的狼狗惊到了就顺势入了他爹的眼?
贺言谦手中执茶,和突然造访的曲天痕对坐桌子的两侧,“大哥前来,有何事找我?”
曲天痕打量他片刻,不见什么惊吓后遗症才道:“爹不放心,召我来看看,你应该没事吧?”
“生活能够自理,我认为没毛病。”
“那就好。”曲天痕点头,又关照几句,便不多坐的和人告一声离去了。
贺言谦一口饮尽茶水,望向窗外,“天要黑了呀,菊花痒…”
系统呸他一口【别期待,三皇子从你这里走人就直接回他自己的府上了】
“处理好了?”宁逸泽翻着案上的信件,头也不抬地问。
黑衣人跪在地上,“回禀主子,属下去抓捕前,对方已自己服毒自杀,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属下领罪。”
“起来吧。”宁逸泽慢条斯理,并不为之动怒,燃了案上的一根蜡烛,桌上信件一封一封烧毁,“此事我心中有数,罪不在你。”
“谢主子。”黑衣人叩首
宁逸泽烧光信件后,吹掉蜡烛,黑衣人十分有眼力见地起身,端过一旁的水盆供其净手。
“很好。”宁逸泽毫不吝啬地夸一句,这本不在对方负责范围的仆人工作,既然主动去做了,也有几分将功赎罪的用意。宁逸泽帕子擦擦沾水的手,顺势轻声吩咐另一件事,“边关近来并不安定,几日后蛮国使臣会到朝堂进贡,你多留心。”
“属下记住了。”
“嗯。”
“系统,你说曲天痕过来干啥?”
【应该是你爹想给你上思想教育课吧】
贺言谦铺床被的手不停,曲家兄弟几个不怎么和睦,关系淡成白开水,狼狗发狂咬人一事,除了被曲河打发来关照的曲天痕,其余几个根本没登门,简单地派人问候一句也没有。
贺言谦脱鞋,两手枕在脑后,他被曲河叫去问话前考虑的事情又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此次无故被狼狗波及,细碎化分析,按照一般的宅斗套路,推敲出五个选项:
a:大哥
b:二姐
c:三弟
d:四妹
e:主母
乍一看每个人都有动机,毕竟同父异母,但这个朝代男人三妻四妾不判过,所以不能按正常的思维考虑。
女人不学武,力气小,可以直接划掉了
剩下的二人多少会些功夫,尤其曲天凛的弟弟曲天骄,骑马射箭很拿手。
贺言谦翻来覆去得思量,记忆中曲天凛喜爱读书,又因庶子身份,不愿和府中的兄弟姐妹走动,整日待在书房刻苦学习,没什么机会去触动府中人的利益。
换言之,他的人际关系圈非常简单
“系统,给狼狗下药的人抓到了吗?”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