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偷偷塞到那兵手里“老哥辛苦,我这俩兄弟是山林里的猎户,带他们进城逛逛,也叫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样的猎物好卖,乱世做点买卖不容易!”
“那是,都不容易”这个兵看样子也三四十岁了,说他俩是猎户倒也像,谁出门还不收拾的干净利索呢,白花花银子进了兜,手一挥放行,那边桌案上给写个西门进城的凭证,出门可以免去盘查麻烦。
他们刚走了几步身后就有个出门带匕首防身的被捉了去,那小子一路喊着冤枉被赶到了民夫营里做苦力加固城防去了。
城里也是一片肃杀,小爷看着董将军“咱们轮着叫卖啊”
“什么?”董将军一脸懵逼。
“咱们推着一车货,好歹卖出去大半才像真的吧!”小爷看他那傻样,心说指望不上了,只得自己把事先备好的货郎的小鼓拿出来,走几步吆喝一声,倒也引来了几个买的人,他正儿八经讨价还价,收了银两还用牙咬咬看掺假没,街上人来人往,连董将军都看出来了里面有不少眼线,监视着城里的一切。
严泽礼有把力气,在前面拉车,小爷后面推着,边走边叫卖,董将军一脸过意不去“乜爷,我推吧,您出声儿就好。”
凌云本就扮作农妇,拉着洛戟遇到卖布匹的就假装进城给孩子买东西的样子,瞧上一匹蓝色的粗布,管乜云飞要钱买,这小爷还抱怨着败家老娘们,挣几个钱还没焐热呢就得花,不情不愿的把刚挣来的钱给了凌云点儿,给孩子买了布,继续往前走卖他这车货。
遇到买卖铺户就进去问他们收不收,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少,严泽礼偷偷冲着小爷比量个大拇指,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趸给铺户些,这车空了大半一个人推就行了,严将军和董将军换着推车,洛戟望着卖糖人的流口水,凌云冲着小爷伸手,小爷不情愿的拿出两个铜板“吃,吃,吃,就知道吃!”
洛戟掐腰瞪眼就要揍他,被凌云死活拉住,路边的人看了笑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挣钱不就是给娃吃的吗,你这娃只怕花钱还在后面”边上人也看出洛戟有点傻,心说一个傻子养了这么大,娶媳妇只怕出双倍彩礼人家也不乐意哦!
“挣钱不易,花的可快呢!”小爷见那人爱说话,连忙打听城里的街道,哪里住户多,东西好卖,买了糖人,也打听清楚了城里大概情况,小爷领着他们一条街一条街的慢慢叫卖,董将军望着日头有点着急“乜爷,咱们去北门啊!”
“北门那里人少,不是做买卖的地儿”
“爷,咱们也不是来做买卖的啊!”
“咱们现在就是做买卖的,最后卖不掉的再往北门碰碰运气”乜云飞连路边的茶摊都讨价还价,买了一壶热水大伙儿喝了继续叫卖,洛戟饿了就拽凌云袖子。董将军见前面有酒楼就要进,被严泽礼拉住,指了指乜云飞,乜云飞带着他们找了家门脸小的,什么便宜点什么,若不是他们天不亮就出门,这回儿早就饿的前腔贴后背了根本吃不下。
出了这小饭馆,身后没有固定的人跟着了,小爷依旧沿街叫卖,战时人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也就几家合着买只野兔子,他还得给人家均匀的剁开,不管多麻烦,总是一副笑脸迎客,严泽礼心里嘀咕,不怪能把云儿骗去,这小子有两下子。
慢慢卖到南门,小爷又进了一家铺子推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