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郡主,鹤顶红”
“医帐今晚在煎谁的药?”
“回郡主,伤兵大多是外用金疮药,时气不好,基本就是几个有风寒的将士”
“具体些”
“陈将军比较严重,王爷鼻塞,今晚煎已一剂疏散的药,再就是郡主,早晚煎药!”
“有劳先生一会儿给那乡下汉子看看,若是打晕了,就让他晕着,别伤了性命,医帐今晚当值的那三个大夫,您受累盯着些”
“下官明白了,郡主是怀疑……”林维忽然明白了。
“不可说,你说,你错,我说,我错”凌云露出些顽皮的笑意。
“郡主,那汉子挺刑不过,死了!”亲兵也一脸懵,只得来送信。
“死了,看看去!”凌云带着林维去看那汉子的尸体,人已经死了,死的时候面部扭曲,身上打的皮开肉绽,倒像是被打死的,让人出去,和林维扒开他衣服仔细验伤,没什么特别的。
“回郡主,不像是中毒”林维看了半天也没有问题
凌云不甘心,仔细搜检,总觉得这里有太多巧合,手摸过他头顶的时候就是一愣,百会穴那里明显有异样,因为他头发遮着,看不出来,拆开他发髻,果然有人趁着他昏迷把针插入他头顶造成了死亡
“来人”凌云把尸体整理了喊人进来。
“郡主”
“看来细作趁着送米的由头混入了军中,意图毒害将士!放他们进来搜检的小队长,鞭刑20,搜检的士兵,鞭刑20!尸首示众,同行的一律扣押”
“是郡主!”
“先生受累,务必请帮忙!就算是看在亡者的份上,给他一个公道”凌云给林先生施礼。
“下官不敢担郡主此礼”林维连忙大礼相还。
看着凌云神色如常回营休息,林维心里佩服,虽然满腹心事,到底一切照旧,常大夫心思多,一心要做首席医官,见他近来近身伺候凌云,总有些为难他的意思,不过这倒也正常,孙大夫人缘极好,经常劝他别和老常一般见识,医帐是有些药酒的,有些弄些和他一起喝一杯,探讨一下医术,切磋一下技艺,他对乜大夫的药十分感兴趣,总想研究他药方的精妙,林维倒也理解他对医术的专研,但是煎药一事,从来不假手他人。
孙大夫主动要求和他一个寝帐,俩人关系不错,那晚上那根针只有他和郡主知道,林维一直提高警惕,他虽然不愿意别人拿他做替身,可到底也该对郡主尽心才是,凌云的眉间总是有那么一抹哀愁,只是面对将士的时候会做出精神百倍的样子,林先生有些心疼那个望着窗外孤寂的背影。吴大夫性情孤僻,他原本最怀疑他,可是盯了几日也没什么可疑的,反倒是一个寝帐的孙大夫和中军的护卫弄的火热,这天过来给郡主送药就听见他和于虎聊天“虎子,一会儿换班去哥那里喝杯药酒驱寒,夜里最容易受病!”
“谢谢孙大夫!”虎子高兴的答应了,见他过来也是热情的招呼,林维发现他和中军的侍卫都很熟悉,谁什么岗一清二楚,相处久了他发现大伙都怕的凌云郡主其实性情温和,待他也是谦和有礼,并没有把他当做其他人的感觉,让他觉得温暖也踏实,俩人每天都会在一起一个时辰,艾灸期间有时会闲聊一会儿,如果她不是郡主,他有点喜欢这个姑娘。
乜大夫回来他由最初能见高人的惊喜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