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自我疏通完,那边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贺朝阳很是不耐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这都是什么刁民啊?居然敢在县衙里大吵大闹,真的当他这个县太爷是摆设是吧?
还没等贺朝阳喊人问明情况,那边声音的源头居然朝着他这边过来了。
贺朝阳起身看过去,就见一个衣着考究的老者,一脸怒容地要在跟几个衙役推搡着要冲进来,他的那些手下要拦又不敢拦的样子,一愣神就这么让他冲进了内室。
李父一看到贺朝阳,见他悠闲自得地坐在那,肚子里的火更甚了。再见他看到自己不但没有愧疚的表情,还昂着头,一脸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李父恨不能上前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前提是,打朝廷命官不会被抓起来治罪。但是,朝廷命官就可以不信守承诺,破坏自己女儿的闺誉了?
让他过来。贺朝阳见那个老者甚是面熟,自己想了下,猛地记起来,这个人可不就是那个什么李家成衣铺子的主人,李老爷李长贵吗?也就是上午那个逼自己娶他女儿的李家当家之主。
贺朝阳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去李家成衣铺子见过他。
李父见贺朝阳单手背在身后,一副衣冠楚楚、正气凛然的样子就来气,当下也顾不得对方一身官袍在身,指着贺朝阳的鼻子就开骂:我家初阳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要退亲,这不是坏了我家初阳的声誉?今天不给个明白话,我是不会离开的。李父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读过几年人自居,骂人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简单、直白地质问。
贺朝阳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果然,这个李家的人还真的很搞笑,之前是派媒婆来逼他,他不从后,居然亲自闹上门来了。呵,都说商人重利,果然不假。
李老爷。贺朝阳看了李父一眼,当下直接不客气地道:关于李老爷的指责,贺某不才,却也熟读圣贤书,牢记古训。在下不甚明白,李老爷口口声声地说我坏了你家女儿的声誉,有什么证据吗?某虽不才,也是和县的一县之主,污蔑朝廷命官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再说了,你的女儿要是品行好,又怎能被我轻易坏了声誉?
贺朝阳本来想好好说话的,奈何这两天对之前的事情一直想不起来,李家又一而再地拿亲事来闹事,贺朝阳心里的火气不由自主地就大了起来,说的话也相当的不客气。
李父没想到贺朝阳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气得手直抖,奈何贺朝阳说得句句在理,他竟然无力反驳。
贺朝阳冷笑一声,将对方那种恼羞成怒的神态看在眼里,李老爷与其在这里指责我,不如回家好好管管你的女儿,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无所不能,要知道,以色侍人,最最下乘。
贺朝阳说完,转眼看了下站在走廊一个个傻愣愣的手下,心中很是不悦,都站着干什么?这里是衙门,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闯进来的?那要是来的是个刺客,要本官的命,你们也这样?
贺朝阳心中烦闷得不行,自己几句话说得那个李老爷面如猪肝,不忍再说,只好将肚子里的火往属下身上发。
带头的张捕快张大惊得嘴大张着,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乖乖,大人这么顶撞未来的老岳丈,是真的跟李小姐分道扬镳了?上午那一出不是欲擒故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