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我回家吧。”
凌到送邢可回家的路上,停了车,走进商店买了一些烟花。他站在街边丢了个花弹上天,嘭咚一响,亮灿灿的光照着车顶。邢可贴近车窗上去看,他笑得很开心,又接二连三的丢了几个烟花,照亮了小半边天。
老板没有出来撵,因为客人给了不少钱,包括后继的罚款费用。
凌到拎着一个礼品袋钻上车,放在邢可膝上,“里面有线香花火和夜光风筝,晚上睡不着就去老城区放,没人管。”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睡不着?”
“凭直觉。”
“那你可能想错了,我晚上一般都睡得很好。”
凌到哂笑,“你没等到想要的电话,最起码今天晚上能睡着?”
邢可默然。
她恨不得早点睡着,睁眼一看,又回到2018年。
凌到开车送回邢可,直到她亮了灯才离开。
晚上睡觉前,他记起她在餐厅里单独拎了个小公仔作生日礼,是不是太客气了些。
他立马起身,在网上订了一个大公仔,想了想,就照他的脸diy的,给寄到她家去。
不管怎么样,先刷个脸值和存在感再说。
后面一星期,大公仔的确送到位了,可是邢可不在家。
凡是拨打邢可手机的人,都会得到邢兴好院长的回复:女儿出了车祸,把脑子磕了,正在她这边住院,有点失忆,要是没认出你,不好意思多担待下。
王志得去探望了邢可,邢可经过妈妈的提示,才能跟王志得顺利的聊天。
邢兴好拉着王志得的手,对她很客气,再提了一次接手子弟学校督建工程的事儿。
院座出马,不是那么好推脱的。就算推脱,她也有办法让你接受。
于是王志得不怎么挣扎,就接受了邢家的聘请。
当天就得到了一张提前支付的年薪支票,等于整个的赶她上架,不便让她从代理执行事务上退下来。
邢可踏踏实实住院,在老妈这里得到了无穷的唠叨和照顾。
凌到竟然每天来看她,在老妈面前怒刷好感,让她始料未及。
凌到一来,她就下床去活动,转着转着,在神经内科碰到了李荇的爸妈。
看到俩老,邢可才记起来,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其实还有一个劈过腿的未婚夫。
她是真的忘光了。
邢可有了前面的记忆和教训,这次看见李荇时,主动退避三舍。
她穿着休闲套装,头上缠着绷带,一看就知道哪里出了故障,到处转悠,别人也不会怎么为难她——要么把她当成伤残人士,要么把她当成神经病。
面前有一块电子宣传板,邢可站着看了看新闻。
市内新闻是慈善夜即将来临,所有拍卖款项均会捐出去。
旁边的过道里走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修眉直鼻,长相突出,一身黑缎复古西服,衬得外形又潮又正。
邢可正对着他站着,挪过眼睛瞟了他一眼,像是随便打量了下路人甲,再收回目光看着新闻。
时正带着属从走了过去。
凌到找到了护士站这里来,弹了弹她的绷带,引得她厌弃的回头掠他一眼,愠怒道:“又怎么了?”
“真的失忆了?”
“还有假吗?”
“那为什么记得我。”
“你每天都要来,跟我玩这种弱智对答的游戏,能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