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地回过头,看到小小的冯寻柯在周围来来回回的家长和小孩子中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孤独又渺小,渐渐成了一个看不见的点。
“妈妈,你为什么不一起带着冯寻柯,像前些时日那样?”
“庸庸,”刘桂丽考虑话该怎么说,“以后不要总是跟同一个小朋友相处,多跟其他小朋友接触,这样才会交到更多的朋友。”高全德将冯兮的话都了,虽然冯寻柯那个小孩相处了一段时间,刘桂丽也知道他是个令人喜欢的孩子,但是喜欢归喜欢,她家不可能养他,毕竟谁都不是活菩萨。
高庸知道他妈什么意思,“妈妈,我跟冯寻柯是同桌,我跟他在一起玩挺开心的。”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他妈妈你又不是没见过,能惹吗?”刘桂丽提高了音量,“明天我就让老师给你换座位。”
高庸知道多说也没意思,就不再多说了。只是脑海里一直都是冯寻柯背着小书包站在远处看他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回到家,高庸陪着刘桂丽出去买菜,路上遇到楼上的也去买菜的胖大妈,女人和女人尤其都是家庭主妇的女人之间更是有说不完的“邻里长短”的话题。
“你知道吗?住在你对面的那个女人今个带了一个男人进了屋,都待了一天了,现在还没出来。”胖大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对刘桂丽道。
刘桂丽惊讶,“是不是小孩的爸爸啊?”
“不是哟,是一个20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是对面街卖塑料袋的。我见过,”胖大妈一脸不屑道,“那孩子爸爸肯定不是个中国人,都没露脸过,指不定是不是被老外玩了,就被抛弃了。”
刘桂丽也摇摇头,“这影响不好。”
“据说是卖的。”胖大妈挤眉弄眼,然后讪笑。
高庸于一旁,不管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也都听到了。他不想去评价大人的是是非非,但是在心底是极为不赞同她们在背后说人闲话的,于是加快了脚步,自己走在前面,将刘桂丽和胖大妈甩在了身后。
买完了菜,高庸手上拎着自己喜欢吃的猪蹄,刘桂丽手上也拿着其他大菜小菜,他们爬上二楼,却看到冯寻柯坐在楼道上,他的膝盖上放着书包,正低着头用笔在放在书包的纸上画着什么。
“庸庸。”冯寻柯一见到高庸立刻委屈地喊了一声。
高庸赶紧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坐在这里?妈妈不在家吗?”高庸抬起头看着冯寻柯家紧闭的门。
冯寻柯低声道,“在家。”
他们话刚说完,“咔”冯寻柯家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冯兮跟在后面送他,她的目光触到坐在楼道的冯寻柯,“你回来了?快进来吧。”
刘桂丽看着那男人从她身边匆匆穿过,心里对冯兮涌上了深深的厌恶,她一把拉过还在冯寻柯旁边的高庸,“庸庸,快点回家,别跟不干不净人家的小孩玩。”
她这话说给冯兮家的,90年代女子贞洁还是极为看重,尤其是刘桂丽这种传统的中国妇女,在她眼里,一个女人若是不能洁身自好就好比偷窃杀人。这样的人她是打心眼里都瞧不上的。所以一向不爱与人结怨的她此刻也刻薄起来。
这边的冯兮好像是嘲笑般,用她那含水的眼睛瞥了眼刘桂丽,也没还嘴,却是对冯寻柯道,“看你还天天庸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