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心下一沉,一个冷静隐藏杀机的人,往往比江珑那种神经质更难对付。
“两岁的……”地上那一只,被江珑憋手蹩脚的捆绑方式弄醒了,头晕眼花的歪在椅子脚,咧着嘴笑,“爷们儿?”
“爷们儿不分大小,”秦徵顺嘴接话,“总比有些人强一百倍,活半辈子也不敢像个爷们儿那样挺直腰板做人,就他-妈光会缩着脖子来阴的。”
高鉴昕无差别代入自己,顿时哑然失语,末后又抬起头看向秦徵,郑重的道歉:“李-波,对不起。”
秦徵低头斜斜睨过来,冷然道:“道歉有diǎo用!”
高鉴昕被噎得一顿,嗫嚅道:“我……”
“你的账先记着!”说罢不再理他,眯着眼瞥向肖芹峥,嘲讽的冷笑道:“被你这种人恨,实在是让人窝火,换成是江珑恨我还情有可原,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积怨,他讨厌我,整我,好歹也是明目张胆,像个男人,可你呢?”
他看着肖芹峥渐渐被触怒的脸,不齿的啧道:“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你!”
高鉴昕愕然抬头,他被肖芹峥送来之前,秦徵仅仅只是受了点轻伤,宝宝完好无损,说明秦徵一直在跟江珑周旋,可为什么这会理智全无的去把几个警-察唬得一颤,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丫踩油门啊!飙起来啊!别怪我心狠手辣,我的人要少一根-毛丫几个肩膀上一辈子甭想再加杠了!”
初来乍到的小警员也不是好唬的,眼睛一翻,怒道:“丫再不闭嘴,我马上以妨害公务罪给你铐起来!你唬不着我!反正我他-妈肩膀上没杠!!!”
“别吵了!”旁边一个队长听着监听器,脸色凝重的说:“已经动手了,小毛!开警笛,都他-妈给我飙起来!”
肖芹峥的腿劲儿跟瘾君子确实不能同日而语,秦徵被踹地上半天缓不过来,脚跟磕着骨头的闷响听着都牙酸,不过不怎么疼,因为是踹在高鉴昕身上。
“操!”秦徵被高鉴昕压得喘不上气,“你没毛病吧?”
他激怒肖芹峥,是为了吸引注意,好让高鉴昕反水。
江珑绑的绳子跟他-妈玩儿抖似的,耸几下就能挣开,谁知道这个脑仁跳线的蠢货居然舍身当肉垫,平白浪费了好机会。
真是没默契。
“咳咳……”高鉴昕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被踹的,干咳了几声,耳语道:“忍一会……有人来救……”
秦徵一怔,然后牙一咬,“老-子忍无可忍!”
他不是逞英雄,是英雄末路。因为他看到江珑那个变-态亢奋的拔-出了刀子。
还好双手已经脱离控制,他推开高鉴昕,看也不看,一拳头砸中肖芹峥的鼻子,叫道:“宝宝,快下车!”
对藏身桌子底异常热衷的宝宝听到他喊,立即圆-润的滚出来,贴着车壁跟反恐精英似的,谨慎的往车门挪。
江珑磨着槽牙,毅然决然的举着刀子,他一定要放个把人的血,否则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他的目标锁定最小的一个,就在宝宝快到车门口,他从侧面杀了出来,宝宝吓得小-脸一白,定定的站着不知道动了。
秦徵连人带椅子飞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