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结扎啊。
关昱礼以后就没亲生孩子了啊。
有孩子的男人对这种手术都是慎之又慎,何况是他。
他的母亲思想守旧把血缘看的比命还重,他有偌大的家业需要代代传承,像关家这种儿子不嫌多的乌衣门第,关昱礼选择“绝育”如此极端的方式,真的好吗?
他会后悔吗?
儿子多的,老大不行还能指望老-二,关昱礼这是任何退路不留的,把宝都押在了关宝来身上。
“宝宝的表现很勇敢。”
像是猜到秦徵在想什么,关昱礼抬头凝视他,“虽然我希望你遇到危险能不那么勇敢,但是我不能否认,你们俩让我刮目相看。”
“你和宝宝,都是英雄。”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目光却很暖,带着一股直抵心扉的热意,仿佛春风力度,驱散春寒。
不知道怎么的,秦徵想俯下-身来,抱一抱他。
“好了。“关昱礼在纱布上缠好保鲜膜,“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洗完澡,他直接上床躺在宝宝身边,躺了会快睡着了,又爬下床,悄声来到门边,侧耳听外边的响动。
出发前跟关邵杰或者是关昱礼联系,都只提到行程,却没任何人提到过住宿安排。他本来做好了准备,就在关家想要接宝宝回去住的时候发难,看关太太的态度。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以为关昱礼把家里的保姆叫来接宝宝,应该是直接就回家了,事实却是,宝宝还留在他身边。
推开门,客厅里点着几盏夜灯,关昱礼进门时脱在沙发上的外套已经没有了。
他回去应付关太太了?
在关太太眼里,宝宝本来就是关家的,要还是不要决定权在她,她的目的是把“孙子”接回去,关昱礼反其道行之,用行动来证明,他是站在自己……站在宝宝这边的。
他回到床上,自仰八叉的宝宝翻了个身,撑着短腿在被子里捞了捞,脚尖碰到秦徵的腰,随后就安心不动了。
他摸着宝宝豆腐似的大-腿,满足的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的脸发了芽,痒痒的,湿湿的。
他轻哼一声,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枕畔突然一沉,随后安静下来。
睁开眼就瞥到一张溜儿圆的大脸对着他,闭着眼睡得很熟,只是睫毛却在乱跳。
秦徵凑近,宝宝的眼皮一跳,一排长睫毛都快要抖掉了,鼻翼扑哧扑哧喷着气,小-嘴巴紧张的抿着,强忍着不让嘴角上-翘。
“哟。”他慢悠悠的说:“刚在是谁偷偷啃我的脸啊,是不是老鼠啊……”
“哇——”宝宝一个鲤鱼打挺,不小心蹦进了秦徵的怀中,笑的喘不过气,“嘎嘎嘎嘎……不细不细老鼠……嘎嘎嘎……”
宝宝跟着他不到一周,懂事了不少,不再闹起床气,而是笑着睡笑着醒,这么乖的孩子,让人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
酒店有空调,秦徵放心的教他穿衣服,分清楚前后领和袜子跟,穿衣服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从卧室出来,看到沙发上摊开放着两条裤子,一条秋裤,一条牛仔裤,餐桌上摆好了早餐。
秦徵拿起牛仔裤看了看牌子——美特斯邦威。
抻不住一笑,不屑的啧道:“老年人才穿秋裤。”却又就着浴袍套上秋裤,又穿上牛仔裤,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