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眼里。以我看,就是你没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他们才如此猖狂!”
廖氏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哆嗦了。这寒冬的天气,也把她冻得面色又青又白。
于清杨急得直跺脚:“娘要是嫌儿子不孝,儿子就去祠堂里跪着,您也不能这样作贱自己的身子!”
廖氏听到他的话直哼,一旁看笑话的崔氏和于小霏,此时却扮起了好人来。
崔氏道:“娘根本不是怪二叔,只是弟妹和二侄女实在是太过分了。娘这一口气堵在胸口间,上不来下不去的,便是回了房里,又能好到哪里去?二叔是做官的人,不会连这个事情都看不清楚吧?”
于清杨被崔氏这两句反问,问得一阵语塞,当年这件事情,本来也是廖氏乱点鸳鸯谱,当时于小灵提的那个把半夏卖了再买回来的主意,他也是赞成的,不然以半夏的本事,扔到庄子上可就浪费了。
只是,如今半夏跟着于小灵到了徐家,此事怎么又突然翻了出来?
他一个为官的人,自然不会看不懂这一两点,要想出了廖氏心口堵着的这口气,那估计便是……
“娘想如何出这口气,倒是明白说的儿子听听。”他沉声问道。
听他这样问,廖氏才哼了一声,开口说了话:“这对儿狗奴才,都不是我于家的人了,我能怎么样?!只不过,谁家的人便回谁家去便是了,眼不见,心不烦!”
廖氏说的这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什么意思,她这哪里是说半夏和逢春,可不就是说于小灵吗?
满院子目光中,都投了过来,于小灵轻轻地笑了,说道:“祖母想让我走,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倒把人家好端端的小孩子吓到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目光落到了于小霏脸上,见她蜡黄无光的脸上,尽数刻着哀怨二字,而在这两个字上面,她隐隐的笑意中,又透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费这么大的功夫,把她于小灵从木鱼胡同赶走,于小霏能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替廖氏崔氏和她自己出一口气,这么简单么?
于小灵自不会被他们逼的没有地方去,廖氏让她当天便离开木鱼胡同,于小灵也不回忠勤伯府,直接去了一处她在京里的陪嫁院子。
忠勤伯府有看不见手,不定何时便使劲推她一把,而木鱼胡同却有让人厌烦的脚,不停地踢打她,虽不算痛,却十分恶心。
被廖氏从于家赶走的事情,她不敢跟徐泮提,怕徐泮打仗分了心。于小灵自己并没什么不痛快的,况且廖氏作了这一场,也没落到什么好处,第二日便发了烧,又浑浑噩噩地开始说胡话了。
崔氏把责任都推到了于是她将祖母气的发了病。可于清杨却是生了气,厉声指责崔氏母女故意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推到廖氏脸前,所以才导致廖氏生了病。
崔氏自然不肯认一下这罪名的,她哭着喊着,说二房欺负她这个寡嫂,哭哭啼啼的闹了一天。
可是当天晚上,于霖便跪到了祠堂,用他那弱不经风的身板,说要跪上三日替母恕罪,为祖母祈福。
这可把崔氏吓坏了,再也不敢哭嚎一句,只把这些罪名都认了,让于霖不要乱来。
崔氏自食了这枚苦果,而廖氏又开始犯糊涂,卫玥过来看了一回,说是廖氏到底年纪大了,能不能再清醒过来,却是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