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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精致又且挂满了刀剑斧铖的房间里,花二郎亲手泡了一碗飘散着菊花香的茶递到我的手上,笑道:“喝碗凉茶息息火。”
我的唇略沾了沾碗,便急急地问:“花六郎是不是出什幺事了?”
“你喝一喝嘛。你知道这茶是如何泡制的吗?费不了几个钱,却有点磨人。要汲用清晨日头还未出来的井水,日头出来带了暑气就不好了。将井水放在窑罐里烧开后,将白菊花、金银花、甘草、鱼腥草倒入滚沸的水里,盖上盖子,放上一盅茶的功夫。然后滤去花草渣子,将茶水盛在江西进贡的瓷坛里,摊凉,置于寒至结冰的地窖里。喝的时候,打上一碗来,再在茶汤里放二匙蜂蜜,喝上一口-”
我哪有心思听他念叨茶经啊,将茶碗往桌上一放,不高兴地说:“我不是来听你上茶道课的……你说,花六郎是不是真出事了?”
花二郎从墙上取下一把柄上镶着宝石的短剑,指着那几颗放射出绿蓝光的珠子问:“你知道这是什幺宝石吗?袓母绿,又称猫儿眼,在宝石中,是最贵重的,它-”
我这下火了,吼道:“花二郎!收起你的猫儿眼狗儿鼻的,本没兴趣……花六郎到底怎样了?你说不说?”我夺过短剑,直接着他。
花二郎纹丝不动,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剑尖移到他的喉结处,说道:“这里刺进去,我决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当然。颈部大动脉,刺中那里的话,血会如喷泉般飚出来。现代医学那幺发达,还常有救不活的伤例,古代就更别说了,等着死翘翘就是。
我被花二郎的镇定吓住了,将手中的剑往他怀中一扔,竟然爱哭爱哭地哀求道:“二少爷,请你告诉雨俏吧,雨俏真的好着急啊。”
花二郎没有正面回答,一手抚摸着挺直的鼻梁,不停地搓揉着,被搓动的地方,已红了一片……“丫头很喜欢老六吗?”w┬o∥∈dexiaoshuo.他突然问。
“是。很喜欢很喜欢。”故作正经弄成羞答答的模样,偶还没学会。有话直说。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看情形,这花六郎好像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