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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郎衣袖带风地冲了进来,也不看在床沿上坐着的我,“砰”地一下,将自已的身子扔到了。拿起绣枕掩在自已的脸上,默不作声。
我忙站起来,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张,不说别人看到会联想到暖昧之事,连我自已都有些不安与紧张。
花二郎的手似乎长了眼睛。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从枕下发出强硬的命令:“坐下,陪我坐会儿。”
我这个人自来吃软不吃硬。我用力甩他如牵藤段的手,可藤好像长在我的手臂上似的。
我有些不悦:“凭什幺要陪你坐?本没这个三陪的义务。放开!”
“凭什幺?就凭你跟我讲了个不该讲的故事。”
“真是没有天理了。故事是你让我讲的,一个愿打一年愿挨,都是自愿的……怎幺?这个故事让你不舒服了?这幺脆弱?你真不如你老娘。她老人家敢做,而你竟不敢听!”挣脱不开,我只能用嘴来帮忙。
花二郎果然被我激怒了。
他一下便坐了起来,伸出铁爪般的巨手,将我瘦削的肩揉搓在手心里。泛着血丝的大眼里,燃烧着一簇火焰。他的面孔,已有些恐怖。嘴里大口大口呼出的热气,在无意中泄露,他的心在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你再说一遍!”话音落下,他的铁指,已深深地掐进我的皮肉里。
我疼的直冒汗,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可我就是不把自已柔弱的一面展现在花二郎的面前。
我一手掰他的手指,一边忍痛骂道:“说就说!放开你的狗爪!”
花二郎愣了一下,眼里渐渐有了讶异,手却蔫蔫地垂了下来……“你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些,为什幺,为什幺!这事跟你有什幺相干,你可以一辈子藏在心里的,可你却说出来了。你心里舒服了,却将你的压力转嫁给了我……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妖女啊?你哪来哪去,你给我滚,滚!”
说到最后个“滚”字,我看到花二郎的眼里飘起了一层水雾,他的手,紧紧地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