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是没有试过转移对你的兴趣,但我还是对你有感觉。”尹时京打断他,只是语气并不严厉,反而有几分自嘲,“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对什么人念念不忘。”在过去的关系里,无一不是他占据了绝对的主导者地位,除了这一次。
萧恒呼吸一窒,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有酸的也有涩的。
“你一定要吗?”
“我不太介意你对我是不是喜欢,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对你的感觉是什么,能不能长久。”
也许别人听到这样的话便会退缩,但这给了萧恒面对的勇气。
他一直生活在不确定中,害怕面对太过确切的感情。
一时里,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回到那狭窄的房间。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一个意外闯了进来,改变了所有的东西。
“我……”他闭上眼睛,模样狼狈得
尹时京等待着他的答案,却并不出言催促。
也许他早已预料到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好。”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小,萧恒稍稍加大了音量,“好,我和你试试。”
也许尹时京会在得到后的半个月之内迅速地厌倦这段不怎么正确的关系,争吵、冷战、然后分开,和之前那些在一起过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总好过留给他遗憾,令他在今后的时间里能想到的都是冰冷的拒绝和不满足。
只有真的得到过,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自己要的。
接下来一路上萧恒都很少说话,倒不是不想说,只是想不到要说什么。
上一次和尹时京出远门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
那是尹时京的毕业旅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比尹时京晚一年入学,所以许多东西都往后顺延——通过邮件和聊天工具简单地计划了半个月,他们决定去布里斯托看热气球及某支乐队的演唱会,然后回曼彻斯特登机,启程去荷兰冰岛这些其他欧洲国家。
九月下旬,萧恒返航回英国准备开始自己的硕士课程,剩下一半的旅程由尹时京独自走完。
说实话,尹时京是个很好的旅伴:生活习惯和作息时间都和他差不多,也肯听取他的意见,就算途中有些小分歧引发的不快也能很快解决,不存在回来以后就断绝关系的事情。
一整张披头士的专辑放完以后,尹时京就不再换碟,两人偶尔聊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像是电影、书籍还有股票,空气虽然安静,但不至于尴尬——他们都没有提那刚刚改变的关系。
不知道尹时京做什么想法,但萧恒强迫自己不去想,也许是怕自己反悔。
途中萧恒电话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提醒,是之前的上司打来。
他朝尹时京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接起来,耐着性子听对方讲话。
离职前一周他便做完了全部交接,该做完的做完,该转交的所有细节经过都跟后面的人交代好,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也许他觉得没必要,对方却觉得很有必要。
在萧恒耐心耗尽以前,对方兜了半天圈子终于说明来意:某个大项目出了差池,公司里案子接了太多,人手不够,想要他再帮忙处理一下,就当是做人情。
“……把文件发我邮箱,我做完会和你们联系。哪里的话,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