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时辰,再算算从山腰到山顶花了多少时辰。”小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哎呀’惊喜叫出声,“诶老爷,省了近一半的时间呢,”他看着小沙弥的背影就追上去了,“小师傅你别跑,你告诉我这其中的奥妙好不好啊,我这剩下的桂花糕都给你。”
小安跟着人小师傅跑得没了影,梁老爷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梁夫人状况好了不少,又已到了无忧寺,梁老爷子心情松快不少。
济慈住持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二位请在门外静待等候,将夫人交于我吧。”
梁老爷子同秦妈妈守在门外,秦妈欲言又止,到了最后,却也只是站起身儿活络活络了筋骨,“老爷,我去同师傅们借借厨房,给夫人熬个小米粥做俩小菜去,待她醒了好暖暖胃。”
“秦妈妈你有话便问吧,”梁老爷子唤住了她,“你为我们尽心尽力操劳这么些年,也没什么是不该知道的。”
秦妈妈生了一身福气的软肉,她绞了绞肉嘟嘟的胖手指,神色很是犹豫。她性子好,脑子却也不笨,怕戳着忌讳,她商酌着词汇。
梁老爷子倒是没甚顾及了,他自顾自地从头说起。
“所谓福祸寿命,皆有定数;气数尽却强而改之,便是逆天而行。借寿这桩买卖,本便是违逆天命,总是会遭报应的,”梁老爷子叹了口气,“这是梁家世代流传的秘术,一宗逆天的交易。”
“这借寿并不是固定的,他有一定的随机性。若气运好,抽被借者五年寿命,予借者五年寿命,这当然是双方愿意看到的,”梁老爷子冷笑了一声,“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抽被借者数十年寿命,予借者个把月寿命的,这种事也不是没出现过。想我梁家世代行医,普惠救人,自个儿倒是深陷寿命因果折磨中无法自拔。所以,我立誓要断了这邪门歪道。”
“这种损阴德的交易,我当上族长后,便强制取缔了,”梁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这路当然难走,族内上下异议声不断,大家又都是沾亲带点故的,最初推行真的是异常艰难。我只得做个独断专行,不讲情理的人。”
“我妻知这邪方子,怕也是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吧,阿青出了事情,她真是不要命了。阿福从小伴我长大,这些个事情当然也略知一二。但我着实想不通,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被借寿之人,可务必得是梁家本家人啊,阿福不行,我夫人也不行。他的死,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梁老爷子不由得苦笑,“倒是谢谢秦妈妈当时帮忙了。”
“嗨,老爷何必说这见外话!”秦妈妈很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她迟疑地顿了手,“但老爷,我还有一问题想不通。当时你为啥要嘱咐我和小安放假消息,让梁三以为福伯死相有异,特意来闹事?”
“这消息本不是假的阿福脖子上的咬痕本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小安同我那都是真真切切亲眼看到的,但后头开棺的时候确实完好无损其中缘由我也是至今未想通,”梁老爷子摇了摇头,“至于为何要让梁三来看个明白,也是为了给他提个醒吧。梁三这人,浮夸做作,但本事不小,梁家上下他倒能算排得上号的,他辈分又高,这下任族长啊,可以说是他的囊中物了。我希望他能看明白,这借寿啊,真真不是个好东西。”
“哎”秦妈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