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到沙发里狼吞虎咽,这两天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又是兴奋,着实亏待了胃口,得好好找补回来。
病房无趣,余玥儿坐不住,余秋风怕她搅和包小小休息,领着她去看望三个新出生的小弟弟,爷孙俩走到新生儿监护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窗,探头张望寻找。
“请问,您是找人吗?”监护室小隔间的值班护士在监控视频里发现余秋风,出来礼貌地冲他问道。
“啊?我是来看我孙子,三个孙子。”余秋风不晓得现在医院的规矩,情急之下表达含糊。“余晖?不对,是包小小。就是今早出生的,三胞胎。”
“噢!”本来云里雾里的小护士听到三胞胎三个字立马明白了余秋风的意思,三胞胎的概率较低,在医院里属于知名人士。“您是要看望您的孙子,对吧?您稍等。”
不等余秋风反应,小护士闪身回到监护室,不大会儿,将三辆小型移动式的新生儿保温箱车推到玻璃窗前正对着余秋风的位置,余家新出生的三个婴儿分别在各自的暖箱里熟睡。
“同志,根据医院的规定,你就只能隔着玻璃看五分钟。”小护士再次出现在余秋风面前。“五分钟之后,就要将婴儿推回去。”
“呵呵呵,原来是这么看,我以为隔着玻璃就能见到呢。”余秋风讪笑。
“呵呵。”小护士莞尔。“您是看电视剧里那么演的吧?这医院每天出生那么多婴儿,并排码也码不开呀!怎么可能隔着玻璃窗就看得到呢。”
小护士说完,手插口袋回到监护室的值班室。
余秋风抱起余玥儿,仔仔细细地瞧着三个新生儿,按照标签的注明挨个指点:“玥儿,瞧,这是大弟弟,这是二弟弟,这是小弟弟,哟,瞧这眉眼,和你爸爸长得多像。”
余玥儿嘟着小嘴,双手拽着余秋风的脖子,抽了抽小鼻子,三个粉嫩嫩的小人儿在她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大爷爷,弟弟们好丑,像小猴子。”
“呵呵。”余秋风笑。“新出生的小孩子就是长这样,玥儿刚出生的时候也像小猴子。”
“是吗?”余玥儿将信将疑,看了看新生儿,扭脸惊见余秋风眼窝里泛出的泪水。“大爷爷,你怎么又哭啦?你又饿了吗?”
“不是。”余秋风腾出手来抹掉溢出的泪水。“大爷爷没有哭,大爷爷是高兴,今天呀,是大爷爷这辈子最高兴最幸福的一天!”
“高兴要笑,难过才哭呢。”余玥儿不理解余秋风的话,认真地纠正他。
“是是是,高兴要笑。你看,大爷爷不是笑着呢吗?”余秋风的目光移到余玥儿,亲昵地贴着她的小脸。“走,玥儿,大爷爷给你买好吃的去。”
包小小在六点半左右才渐渐转醒,他足足昏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逐步清醒的意识使他了解到此刻身处何地发生何事,使他了解到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耗尽体力的分娩。
眼皮像是压着千斤石般地沉重,嗓子眼像是抽尽了水的井般地干涩,四肢百骸像是断了筋般地酸软无力,被掏空的腹腔隐隐作痛,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透过眯着眼的缝隙看到坐在沙发里大快朵颐的余晖。
“呀,孩子,醒啦?”站在床头的马千里首先发现微微睁眼的包小小,探身叫道。“怎么样?缓过劲儿来了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余晖听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