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盛宠十余年,容貌自然是惊人之姿,一双美目此时泪光盈盈,柔情绰绰,媚于语言,难能可贵的是她虽然已经是个中年妇人,却仍然具有少女般的倩态,楚楚动人,“修之一直对帝君忠心耿耿,臣妾是一个妇人不懂朝政,可是那孩子是我亲手抚养长大,他的心性臣妾最了解不过,平时尚且可以赞一句勤恳,只是臣妾心知肚明,修之最是老实木讷,怎么可能做这般大逆不道天打雷劈之事?”
“三皇子的辖地本就靠近边境,地理位置十分敏感,如今这流言这般大张旗鼓实在有栽赃陷害之嫌啊,帝君请您三思,莫要被有心之人挑拨父子关系,反而让阴邪之辈奸计得逞啊。”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你看你,倒是给我扣了一堆高帽子。”
“臣妾什么都不懂,臣妾的天就是您,您若是不信我,我怎么能不慌?”
“胡说,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这事牵扯极广,我让修之待在府里,也是避开风头,”樱帝牵着贵妃的手,把人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眼神却盯着前方,“爱妃说得对,不能让人奸计得逞。”
把皇贵妃劝走的樱帝独自坐在半昏半明的寝殿中,伺候的人垂手立在一边,恨不得此时自己就是个死人,连呼吸声都没有。
“来人。”
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一个穿着藏青色短打的卫兵,他的脸被遮了一半,看上去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帝王寝宫中他腰间泛着青光的短刀格外触目,那刀身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
“去查一查三皇子,六皇子,还有陆家留下来的那个小儿子。”
“是。”
夜晚,三皇子府
“王爷莫要急切,此时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难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吗?”樱远之语气实在不善,从头到脚都散发出‘别惹我’的气息,被莫名呛回来的那人也只好闭口不言。他和外面所传因为六皇子跌了个大跟头而看好戏的心情可谓是截然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仲天跪在下面,“属下现在也知道得不多,但是流言已经传出来,说明安庆府还是发生了什么的,只是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