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当然是经过了花房树木的过滤,直射的阳光他暂时是享受不到了。
阳光大好,连教主心情也大好。
浑身舒泰,耳畔什么杂音都没有,证明连教主判断正确。
心情晴朗的连教主哼着小曲儿进了浴室。
昨天遭受了太大的打击,连教主蒙头大睡都忘了换衣服,这不符合连教主的习惯。
虽然连教主是苦孩子出身,但不妨碍他追求美好精致的生活。
以前奔波劳碌没有时间和金钱顾忌这些,如今有了时间和金钱,连教主自然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连教主的浴室很大,除了大玻璃镜跟陶瓷洗面台,还有花大钱从洋人那里买来的带铜铸脚的陶瓷浴缸,连薛媛媛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没见过。
不过连教主还不习惯早上泡澡,所以他只是脱了衣服打算简单冲洗一下。
浴室的大玻璃镜里,映照出连教主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还有如同藤蔓一样盘绕全身的青色凸起血管。
薛媛媛第一次见到这副景象时差点尖叫出声,连教主本来以为她会害怕厌恶,正想要怎么哄她。
可是,女人就是很神奇的生物,她们可能怕黑怕鬼怕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但不会怕自己的爱人。
或者说,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她就变得无所畏惧。
薛媛媛惊恐了一下之后,就从身后抱住了连教主,很担心地询问这是什么病。
连教主选择性地讲了部分实情,薛媛媛就哭了。
然后薛媛媛很心疼地抚摸连教主身上突起的血管,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破了。
等见的次数多了,薛媛媛还给它们起了名字,叫“藤缠树”。
薛媛媛说她读过《玉台新咏》,最喜欢那首《孔雀东南飞》。
诗里刘兰芝曾对焦仲卿说过“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薛媛媛特别向往这种爱情,直到现在她也有了这种磐石不移的爱情。
不过,薛媛媛不要做蒲苇,她要做藤蔓,要像他身上的血管一样,紧紧缠绕着他,一生一世。
当时的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如今却已是人去楼空,连教主对着镜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肖三看到这一身血管会说什么?”
连教主不知怎的喃喃自语道。
打住!
为什么会想到那个混蛋???
连教主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失心疯了。
就算之前是幻听,但那家伙把手放他腰上也绝对是图谋不轨,他没捅那家伙一刀已经是仁至义尽。
之前所有胆敢肖想连教主的男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只有肖三是个例外!
连教主一点也不想让肖三成为这个例外,可是形势比人强,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肖三撕破脸。
不行,以后见肖三一定要裹得跟粽子一样,坚决不留给他一丝皮肤意淫。
想到肖三以前都是拿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他,连教主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都是久经世事的人,肖三心里会想什么,连教主一清二楚,肖三在梦里会梦到什么,连教主更是心知肚明。
可恶!
连教主气得捶了墙。
没能捅死肖三实在不是连教主的风格,他想来想去都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连教主早饭也不吃了,匆匆清理完套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