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他本想问颜凉打算怎么做,开口却想起更重要的事没说:“生日快乐,往后每年我都陪你过生日。”
颜凉压根就没想起庆贺生日的事,苦笑说:“现在正经历我二十四岁最大的劫难。度过此劫,你我都长命百岁。”
他认真地看着邡琅,夜里没注意,现在天色微亮,才看清彼此的容貌。两个人半年都被关着,此刻真正和流浪汉差不多,但是邡琅依然很俊,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邡琅没忍住笑出声,说:“这副模样,跟任我行刚出来时差不多。”
颜凉不明其意,倒觉得任我行的名字十分霸气有趣。但是想了想,他仍然说:“今天免不了有一场硬战,不是我们的地盘,又非是我们挑选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恐怕结果也不会很……如意,一旦我遭遇不测,你千万不要硬碰硬。事情结束后,冲和道人或许会送你回家。”
邡琅没听完眼泪就落下,他摇摇头说:“别说这些丧气话,你一定没事儿。”
颜凉轻叹一声,说:“本来不想说,又怕不说你万一冲动行事。”
他说的冲动行事大概就是指他自己出事后,邡琅找冲和道人拼命吧?殊不知,即便他说了,邡琅也不肯听的。
邡琅定下心来,说:“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怎么打算?”
颜凉:“冲和道人如今正拼命找我们,览星观就这么大,他很快就会搜一遍,到时候我们就没有藏身之处了。与其被动被搜出来,不如主动攻击他。天亮时,他的警惕心最差,就定在那个时候动手好了。”
邡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们的位置能够看到侍卫们举着火把在缓缓逼近,到时候天一亮,他们无处躲避,被抓也是迟早的事。
想通这一点,邡琅说:“那现在就去?”
离天亮恐怕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还要悄无声息找到冲和道人,只得立刻行动。
颜凉没吭声,忽然一手揽过邡琅,捧着他的头,吻上邡琅的唇。所有的感情都包含在这一吻里,邡琅热情回应,将颜凉的绝望不安一一抚平。
分离后,颜凉比刚才似乎多了点信心,他手指碰了碰邡琅的脸,说:“走!”
……
冲和道人在冲虚道人的房间里等,他刚才已经知晓冲虚道人过世的消息,却只冷淡哼了一声。
凭刚才颜凉闪过的画面,他自然猜到冲虚解开了颜凉的法力。在他受了自己那么重一击造成的伤以后,又耗费心神解颜凉法力,力竭身亡就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冲和道人一点也不奇怪。
床上病弱的年轻人回光返照,意识逐渐清醒。他看向冲和道人,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冲和被他这么一问,很是莫名其妙,“救你?”
年轻人虚弱地说:“我三年前就接到病危通知书了,依照现代医学,我绝不可能又活了三年。”
他语速很慢,却坚持把话说的完整。冲和道人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却只说:“我不是在救你。”
年轻人疲惫地闭上眼睛,喃喃说:“你们想救谁?”
他用的是“你们”,冲和道人想到几年前的那个树精,因为徐良于他有恩,他便愿意守护徐良转世的那个树精。
年轻人口中的你们,应当有他一份吧?但是对树精来说,恩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