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疾后勃然大怒,不仅借题罚他们跪于祠堂禁足一个月,而且还到他们家把他们父母批得狗血淋头,颜面扫地。
偏偏他们无从辩驳,虽然平日里大家都默契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只要稍一调查如山的铁证就多如牛毛。
纵然他们再心有不甘与不愿,也不得不乖乖就范,这笔账自然被他们算到了典晴空头上。
这些,睡梦中的典晴空都知道。在此之前他故意迟到,在紫气化鼎时全力以赴惊艳常山,为了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昨夜他还在自己身上重重拍了一掌,给运转经脉造成一些可以弥补的伤害。
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借刀杀人,现下看来效果好得出奇。
如果说表面上包括体内的伤势被治愈,在典晴空的意料之中的话,那么当苏醒后完成礼仪地去叩门道谢时又受到针对他体内暗疾专门找药师配制的中药与灵液,典晴空就有些意外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典晴空双眼微眯,他可不会傻傻认为是常山关心担忧他,毕竟在此之前对方不也是充耳不闻的其中一员吗态度的转变不是对方转性子了,而是其中有典晴空不知道的事情。
应该和紫气化鼎有莫大关联。
嗒嗒。
叩门声将典晴空的思绪打断,现在应该不会有不识相的人会触常山霉头来找典晴空麻烦,可在浮生的记忆里典晴空又找不到会主动来慰问他的人。
开门见到来人,典晴空微愣,后皱眉道:“你来干什么吗”
常客也是皱眉,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只是昨天了解了对方此前堪称废物的窝囊表现,又知道了今天之事。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同时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对方变化如此之大
前天还是一个没用的废物,昨天却能对他恶语相向,今天更是大放异彩。
或许是常山的缘故,他竟是丝毫未怀疑传言将典晴空的惊艳表现夸大其词。
如今再一次见到典晴空,常客开始对这个有血缘的“弟弟”第一次正视的打量。因为洗了髓的缘故,浮生这具本就白皙的皮囊更显病态的苍白。不过现在体内是典晴空的魂,不仅一扫往昔的畏缩怯弱之态,而且眉宇间散发着由心而生的坦荡与自信。
器宇轩昂,衣装整洁,身正体直,态度和语气都不卑不亢,仿佛自己的突然到来让他意外,但也仅此而已。
常客在心中如此评价,心情复杂,满意与不悦交错纵横。
久久未得到回应,还被人审视般打量,典晴空的不悦浮现脸上,重复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回神的常客有些尴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包裹应答:“今天的事我听说了,来给你送点东西。”
典晴空神情微妙起来,怀疑与难以置信毫不掩饰,常客被看得终于忍不住摸了摸鼻梁,干咳一声。
典晴空接过并当面拆开包裹,入眼数件崭新的衣衫和一些药物,这才收敛神色道:“我收下了,谢谢。”
生疏又客气。
以前根本不会有这档事,这种陌生人的态度常客会很满意,但今天他却不高兴。因为昨天典晴空的那番话确实对他产生了不小影响,他明白自己是在迁怒,于是对这个独身一个“弟弟”的存在改观了一点,今天的事又适时说明这个“弟弟”并非那么一无是处,也给了他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