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个王爷,又如何会真的娶平民女子为妻?”
李涧想到陵月,心头一乱,“嗯,我也猜不透。”他盼得不要再见到他,又怕他在背后出什么诡计,倒不如在眼皮子底下还安心些。他想的呼吸都乱了,白行亭似乎有所察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不过两日就到了望峰山下。望峰山主姓楼,名清风,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他原是武当派门下寄名弟子,三十岁左右才回了家乡建了这一处山庄。这片山庄占地极广,房舍大大小小有上百间,另有一个淡水湖,上面砌了亭台回廊,湖中种上荷花,此时正是荷花开的正艳的时节,景致极好。试剑大会每隔三年就办一次,只这三年一次的盛会,已让楼清风衣食无忧。
上百间客房早已被预订了大半,李涧是多加进来的,剩余的空房离白行亭住处太远,他便让李涧跟自己同屋。往年试剑大会江湖中人也约着用新武器来比试功夫,较量招式,但今年因谢家办了擂台招亲,这个环节倒是省了。有些成亲了的江湖侠士倒颇为遗憾,心思便放在了将要铸成的武器上面。
四大剑庄手下也有百来号人,承接江湖中人定制的武器,有的早早就跟熟识的铸剑师下了单,所以一到望峰山,许多人已经进了那炉洞中。
天气甚热,李涧和白行亭订好第二日再上山。因白行亭眼睛不便,琐碎的事情他都不沾手。白现永在晚上特意忧心的走来,问他:“行亭,你对铸蓝晃青铜有几分把握?若实在不行,我勉强顶上去。今年的风头几乎都在如月剑上,咱们就算把蓝晃铸毁了,影响也不会太大的。”
白行亭道:“爹,你放心,我总要试着来,若一味躲在您的身后,等您年纪大了,湘南剑庄又该如何维持?况且有阿涧助我,无需担心。”白现永感好了许多,朝他笑道:“阿涧,我短处有许多,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长处,你说与我听听?”
他神色温和,即使是在开玩笑,看起来也甚是诚恳,不若陵月总是一副讥讽的模样。李涧道:“譬如你练武的天分就很好,一套如月剑法三十七招,我学了三个月,你只三天不到就能全部记下了。”白行亭准确的走过来抱住他,他初得挚爱,总觉得怎样亲近都不够,以往的制止力竟像是消失了一般,让他有些无措。但是拥抱的感觉很好,亲吻的感觉更好,李涧又不拒绝,反而热烈回应,他便渐渐放任自己。
白行亭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道:“阿涧,因为是你教我,所以我才记的这么快。我小时候读书,可是极为倦怠的。”李涧左瞧右瞧也看不出来他会是个倦怠的人,憋着笑问:“嗯?是怎样倦怠的?说给我听听好么?”
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白行亭抚着他的长发,道:“左不过是贪玩,想跑出去玩闹。我的书房有一扇大窗子,外面对着一块花圃,我娘爱种花,甚么红的黄的紫色的花都有,花香味引来了蝴蝶,我便瞧着那蝴蝶飞舞,飞到了这头又到了那头,读书的心思就抛在脑后了。后来夫子问我书我答不上来,还挨了几戒尺。”他的心思似乎回到了幼时,唇角挂着醉人的笑容,“现在想来,那蝴蝶真漂亮,我眼睛若能看见了,我带你去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