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自然发现不了他的犹豫,李涧却看的清清楚楚,他道:“白叔叔,行亭,我累了,我先洗澡去。”
他进了洗澡房沐浴,连头发都解下来冲了个干净。回到卧房等了许久,白行亭才回来。李涧瞧他脸色发白,步履凝滞,心知是白现永跟他说了要把蓝晃青铜献给青宁王的事。对于蓝晃青铜李涧并不在意,那只是将军旧的佩剑,过去了便过去了,他们全部人都没有要再争回来的心思。
就比如青宁国已经灭亡了,他们不论如何再不甘心,凭几人之力也夺不回来。他们早已把国恨家仇放下,唯一希冀的事情就是找到能救治将军的办法,其他的都不重要。但这些他眼下都没有办法同白行亭说清楚,便只能沉默。
连日来他们忙着铸剑,其他三大剑庄渐渐完成了,慢慢的连湘南剑庄底下的师傅的订单也全部完成了,一个月后,炉洞内几乎只有李涧和白行亭还在里面。虽然算不上多好,但两人还是把蓝晃青铜和其他金属材料熔好了做了剑胚出来。李涧试了坚韧度和硬度,勉强能达到要求,便开始精细打磨,还铸了剑鞘。
等全部做好,又过了五日。李涧咬破手指头,把血滴在上面,只一瞬,那剑身光华大盛,一时竟发出些震颤的鸣叫。李涧脸上一喜,叫道:“这下成啦。”他又试着舞了几招,蓝晃青铜到处,竟是连石头也如豆腐一般,一砍便碎。李涧回头看白行亭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收起剑来,走过去问道:“行亭,怎么了?”
白行亭一副为难的样子。李涧微笑道:“是白叔叔已经答应把这柄剑送给青宁王的事么?”白行亭一怔,缓缓道:“阿涧,你都知道了么?”李涧道:“嗯,那日见金眼开他们来,就已经料到了。行亭,你为什么不高兴?湘南剑庄能以此示好,青宁王必不会亏待了你们,想必以后的生意会好做的很。”
他语气中并未有奚落讥讽之意,白行亭却仿佛被他打了一巴掌一般难堪。白行亭道:“阿涧,我当日已将此剑许给了你,又如何能……”李涧过来轻轻抱住他,“我又不跑江湖,要剑有何用?只是当日应承过陵月,要将此剑送给他。不过我瞧他也是闹着玩,并非一定要,所以没有关系。”他见他还不开心,又笑道:“何况我身边有你,不比一柄剑贵重些?金眼开他们的手段咱们也见识过了,违背的话不仅是我们,可能还会连累到你的家人,那就更不划算了。”
白行亭少见的连脸上都露出感动的神色出来,他抱紧了李涧,亲了亲他的耳垂,“我……我还是好愧疚……”李涧笑道:“没什么的,咱们下山吧,谢家妹妹的比武招亲也快有结果了,趁着空闲,咱们去看看热闹,也防范些歹人做恶。”
下山后白现永依旧在山脚下等着,两人将剑给他看了,他极是满意。吃过午饭,李涧牵着白行亭来到那擂台前,见那里已是人山人海,议论声不绝于耳。一个说“漠北孤鹰”萧岗武功卓绝,就是长相磕碜了些,一个说江南公子杨懿源俊帅不凡,就是手上功夫还不到火候。李涧听他们讨论的最起劲的两个人物一个叫银钩,一个叫陌上桑,都称长相俊美身手了得,已比过一场,似乎难分伯仲。
这四个人李涧都没听说过名号,问白行亭,白行亭也是茫然的摇摇头,“只对萧岗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其他三人,我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