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彻则是完美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只挑选一些让楚天磬觉得愉快的说起。
最后回国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心里头却好像松快了一些。
另一边,小泉远彻可以说是非常兴味地打了张医生的电话:“哟,帕特里克,好久不见啦!”
“好久不见,远彻。”医生低低地说。
他站在地下室里,用一种冰冷而又十分欣赏的眼神凝视着整齐排列在他面前的手术刀,如果楚天磬在这里,一定会因为张医生这种无机质的、充满了评估味道的眼神感到不适,却又会在不适的同时,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或许男人的本质总是狩猎,而狩猎又总是伴随着伤痕和痛苦,张医生对他来说是不可驯服的猛兽,于是他反而在警惕、恐惧的同时,沉迷于挑逗对方。
——在这猛兽收起利爪的时候。
远隔重洋,小泉远彻打了个哆嗦,深埋在他记忆深处的战栗浮现出来,这让他的笑容也有些变形和扭曲,但他的嗓音听起来还是温柔可亲:“你似乎没能完全掌控大少爷呢~他做出了有趣的反抗哦!”
张医生说:“大少爷非常可爱。”
稍微有些漫不经心的,他在新郑更正,是极度的、独一无二的可爱。
“真奇怪,你居然也有失手的时候。”小泉远彻叹了口气,“亏我还期待一场好戏。”
“远彻。”张医生忽然叫了一声,他的语气也堪称温柔,“我们认识已经有十多年了吧?十多年时间,还不够我们了解彼此吗?”
说话没有绕圈子的必要。
不知为什么,对于这种原本应该谙熟于心的应酬,张医生忽然觉得有些疲倦和懒于应对。
确切地说,是因为他心里忽然对“小泉远彻”这个人生起的不悦和厌恶感,这些非正面的感情让他不愿意和对方多做交谈。
可在认识大少爷之前,他明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和小泉远彻相谈甚欢。
电话的另一端,小泉远彻咬住了下唇,半晌后,终于挫败地扶住额头,直截了当地询问道:“你对大少爷,究竟是什么心思?”他少见地有些焦躁起来,“美国这边的事情国内已经处理好了,逃到日本寻求庇护的那批人也处理掉了,你还一直待在中国,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是中国人啊,远彻,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张医生平静地说,“事实就是这样:我回家了,并且不打算再离开。”
“大少爷他……”
“他什么事都没有。他也在家里。”张医生难得打断了他的话,“大少爷在我家里——非常安全,不会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小泉远彻说:“我明白了。”
他挂断了电话,呆坐在工作室里半晌,脱力地倒在乱糟糟的稿纸堆上。
“可恶!可恶可恶!”他挫败地叫,“我为什么要担心被那个恶魔看中的人啊!”
明明被驯服的是恶魔才对。
一股掺杂着敬畏的欣喜从心里涌了出来,小泉远彻呆呆地趴了一会儿,打起精神,摊开稿纸,决心要认真工作。
而已经回到家中的楚天磬同样也在工作。
他持续辛勤工作了好几天。
为了空出一段时间陪伴即将出国留学的小佑,他最近也是挺拼的,在公司也是工作,回了家也是工作,几乎没有多少空闲时间。这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