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不放心她,去看看。”
“你还把她带回来了。”苏成沣突然拔高了音调,“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人撞见,要是让金晨知道,她会怎么想,金驰成还会放心把女儿嫁给你吗?”
“我本来就不想娶她。”
“混账。”苏成沣气得脸色铁青,“阿推,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做事一向沉稳,为什么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
姜推的右手握紧一秒又松开,他没有说话。
“哑巴了?”
“你要我说什么,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我就是没办法娶金晨。”
“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找到我,你他妈要是把这件事给我搞砸了,我他妈毙了你。”苏成沣听见姜推说这话,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指着姜推的额头。他的举着枪的右手在颤抖,嘴角也在抖动,他是真的气极了。
两人对视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姜推冷哼道:“苏明,国际刑警组织果真没有白养你。”
苏成沣把枪放了下来,笑道:“组织也很欣赏你,说你做事果敢,很有卧底的天赋,要不我跟组织上说一下?”
姜推将茶几上的一整杯红酒一饮而尽,摆摆手:“别,我可演不来戏。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一致,但我想,我们也只有这一个目标是一致的,金驰成只要一伏法,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姜推说完,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就往门口走,临走前,苏成沣又问了一句:“姜怀文的事我觉得……”
姜推顿住:“你能不能不提他。”
“阿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难道打算一辈子不认你父亲吗?”
“我妈死的时候,我爸就已经死了,我没有父亲。”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苏成沣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五十四章
夜已经深了。
姜推伸出右手手腕,看了一眼石英手表上的表盘,凌晨一点零一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呼出烟圈之后,将半截烟头放进嘴里叼着,然后将原本搭在左肩肩膀上的西装外套拎起,放在自己眼前晃了两下,微微勾起嘴角,模样似笑非笑。
西装被规整地放在左手手臂上,他随即用牙齿取下手表,将其丢进西装口袋里,连着整件西装一起抛向漆黑的夜空。
他终究不是一个适合穿西装的男人。
姜推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凯丰小区,当初离开这里,他就想着也许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回来,可他还是定期给房东打钱,继续租着这里。
从苏成沣的别墅出来以后,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做怪,鬼使神差地就回到了这里。
他想起最后一晚住在这里,杨夏已经绝望地跟他提分手,他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地吸烟,一整包烟不到二十分钟全没了。
杨夏是一个倔强但又内心脆弱的女人,她的脆弱被她的强势包裹得很好,可那晚,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杨夏。那个陌生的杨夏不仅哭了,而且满脸忧伤。是他不好,是他让她伤心了。
内心的自责从没有一刻停止过,他的心像是被人千刀万剐,痛是真的痛,伤也是真的伤,只是原本极其能忍耐,从来不会因为“伤”而吭声的他,也是第一次承受不住而泣不成声。
房间很空旷,那种低沉的哭声就像是一个闷头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