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幽怨一声哀呼,不管不顾的就往地上一坐,就靠在林沂家门口的那个坛子上。
坛子里盛满了沙,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时候用来插香烛用。林沂蹲下、身往沙子里掏了两把,片刻后便展露笑颜。
知子莫若父,在林沂家倒过来也是同样一回事儿,就他爹那种深谋远虑的性格不留备用钥匙才怪。林沂拈着钥匙环在钱多多眼前晃了晃,略有些得意的说:“我爸的套路只有我懂。”
拂掉了手里的沙尘,林沂急忙就将挂锁开了,门刚被推开,屋内便散发出经年不住人的潮湿与霉味。
钱多多跟在他身后,只见他似过关斩将,将中堂与厨房的门依次打开,接着到了后院,一时间辨认不出名字的十几株果树挡住开阔的视野,几个柚子沉甸甸的吊在枝头,是遮天蔽日里的几点欣慰。
戳了戳头顶的柚子,钱多多感叹道:“这柚子还挺大的。”其实心里已有些后悔,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包揽了一项体力活。
林沂捧着个瓷碗,里面放了些乱七八糟的物件,他正往里扒拉房门钥匙,头也不抬的说:“一会儿摘下来杀了,要是好吃就把树上的全摘了,要不好吃就再留段时间。”
钥匙找到后,不经意间瞟到他沾了泥了脚,于是去中堂将总电闸打开,好在乡下用的都是太阳能,哪怕家里没人也常有热水。他去房间储物箱里找了几件父亲的衣服,扔给钱多多:“先去洗个澡。”
“好嘞。”钱多多拿起衣服,一溜烟就钻进了浴室。
趁着他洗澡的空当,林沂将里里外外的窗户都开了,好散一散潮气。房间里的书架比他年纪还要大一些,因是实木打制的所以耐潮,而那些书就不行了,有的页角已卷起,有些还生了蛀虫,一圈圈被啃噬出来的纹路证实它们已寄居很久。
就两个月前,也就是他刚从外地回来时候还拿出去晒过,不想又成了这副德行。林沂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提前为一场避免不了的忙碌宣泄情绪。
钱多多浑身上下除了底裤以外其它都沾了泥,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将干贴在身上的裤子扒下来。因长期无人居住,林沂家浴室的肥皂都干得发了裂,他便只能用清水随便洗洗。
终于一身清爽的出来,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底裤是自己的外其它全是林父的。钱多多照了照镜子,觉得这一身卡其色军工装穿在自己身上还挺好看的,大小正好,还有那么一点男士制服感。
“林沂,有没有发现我变帅了。”还未见着人他便在这头炫耀,直到走到中堂,他才发现自家兔子正抱着一大撂书往外搬。
林沂只瞥了他一眼:“闲得没事就过来帮忙,谁有功夫看你帅不帅。”
第14章时外十四
“你家以前是开书店的吧!怎么什么书都有?”钱多多蹲在太阳底下,翻着一本发黄的面相术说。
林沂拿着块干抹布擦着书籍上的灰尘:“那个是我爸在旧书市场论斤称来的,他涉猎的种类比我还要多,四大名著是被翻烂了的,还有什么孽海花剪灯新话初刻拍案惊奇也看了不知多少遍。”
“没想到你爸还是个文化人。”
林沂指了指他脚旁:“就那本中草经图谱是他的最爱,小时候我牙疼肚子疼他都是照着上面给我挖的草药,都没怎么上过医院。”
钱多多一听乐了:“你爸没学过医就敢这么胡来?看来……你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