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忆犹新,我大哥理智气壮的对我爸说:原谅你儿子把无能当成平淡,可我就是这么无能,不说服自己又能怎么办,那些累死人的勾当就让有宏远志向的你来做好了。
当时我以为他势必要挨顿揍,可我爸连骂他一句也没有,只背地里同我妈说对于我大哥只能‘不求成材,只求成人’,算是任由我哥去了。”
林沂说:“你这是想让我向你哥学习?”
“什么学习不学习的,我只是觉得大哥那种心态挺好的,我始终认为上帝在拿走你一些东西的时候会在你身后留下什么,也许只是微乎其微、并不足以使唤你改变现状的东西,可假使你将它看成一粒玉米,浇上油与糖,适当掌握住火候,它便会‘嘭’的一声炸出一朵好看又美味的花来。
换句话说,只要有耐心什么都会等到,哪怕只是一个瞬间,能让你体会到什么时候是幸福,将其定格住,这一辈子即便只是瞻仰过往也不觉遗憾。”
不似安慰胜似安慰。
半晌,林沂打趣道:“不想你竟是个被it耽误的文学家。”
钱多多将脸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从今往后,不管你心里有什么郁结的事都要告诉我,我能替你找出一大堆理由,让那些顾影自怜、伤春悲秋或者自我怨怼的情绪全部转化成理所当然。”
说着扬了扬下巴:“别仰慕哥,我知道哥的闪光点多如繁星,来日方长,我会让你知道你男人究竟有多令人着迷,时刻让你有危机感。”
他确实是有片刻的着迷,也有片刻的傻眼,可他身后的大尾巴却将这些情愫扫了个干净利落。林沂叹了叹气,随即从飘窗上下来:“天儿不早了,也该让头顶的牛歇歇,我先睡,你可以接着吹。”
钱多多无视掉这些讥讽,跟着他下了窗户,拉上窗帘后便将人抱了个满怀。
隔日便是十一黄金周,又因挨着中秋佳节,超市为此已在先前做了大肆的宣传,惹得方圆几里的人不恨不得到这日将腰包掏空。
为迎接预计中的空前盛况,超市所有员工不论a班b班皆是全日上岗,可即便如此还是招架不过来,引得老板一家全体出动,就连老板娘也上了收银台。
林沂全日制上班,钱多多自然是全日制陪伴,脚底似粘了胶哪儿也不去。
直到临近中午,疯狂购物的客人们才消停了一些,各自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做午饭。这时钱母也下了机,同钱敏敏一道去饭店点餐。
她也不是特意要关照自家儿子,不过是要路过侧门,见钱多多和林沂一脸般配的站在一处,没话便也找出话来了。
“多多,林沂,中午你们想吃点什么?”
林沂当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他看了眼身旁的人,略有些腼腆的说:“随便什么都可以,我不怎么挑食。”
钱多多当然一心顾着心尖上的人,对母亲说:“来个糖醋鱼,记得别让放太多辣椒,一个粉蒸肉,再来个杭椒牛柳,同样也别太辣。”
儿子什么口味做妈的当然知道,他多次强调别太辣想必是为了别人,钱母会意一笑,问林沂:“哦……小沂你不喜欢吃辣啊?”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吃不了太辣的。”
林沂觉得老板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眉目里带着宠溺,全是慈母的温和。这莫名而来的暖意顷刻间被某个念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