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实在是有趣,他难免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怪,和一些人接触,心情就会变好,余阳的生命里几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除了许叶之外。
他和她是那么的像,又是那么的不同,余阳把许叶抱了起来,他想让许叶到床上去睡,毕竟那样,许叶可以睡得比较舒服。
经过多少风餐露宿,才可以就这样站着睡着。
余阳笑笑。许叶在睡梦里喋喋不休地嘟囔着什么,余阳低下头,侧耳倾听许叶的梦喃,许叶好像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于……谨澈。”
余阳收敛笑意,就这么脱手,将许叶狠狠地摔倒地上,首先屁股着地的许叶,被甩得生疼。
两次被余阳打扰梦境。一次比一次受伤惨重,许叶眼冒金星,挣扎了很久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不忍,孰不可忍。
许叶完全不再忍耐,向余阳出手,她最讨厌扰人清梦的人,不过,她也早就分不清梦里梦外了。余阳根本不接许叶的招,许叶已经掐上了余阳的脖子。
怒火上头,许叶还是对余阳手下留情,她把余阳挟持到床上。满是埋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接招啊。”
这样让人有火没处发啊,有没有。
余阳声音淡淡,“我要接招,你就死了。”
许叶哭笑不得,虽然余阳说得是真话。与其一而再而三的被余阳打扰,许叶决定不如不睡。
她挪步到桌前,点燃烛火,屋子里一下子明亮温暖起来。
余阳懒洋洋地坐在床上,看到许叶脖子上被他咬伤的痕迹。她的脖子上有他的牙印,这是他给她的印记。
许叶转身走向余阳,发现余阳,脸上一脸得意,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在余阳脸上可不多见。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许叶已经不再称呼余阳为少主了,而是坦荡荡地说起你,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余阳却看得清楚。
“你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余阳没有回答许叶的问题,许叶无语,谁叫他是少主呢。
自然可以为所欲为,随心所欲。
许叶搬了个小凳,坐在余阳的对面,正对着余阳。第一次杀人,大概是会害怕的吧。许叶看着余阳,简单地答了句,“忘了。”
“好像很有感觉,又好像没有感觉。”
余阳看着许叶,他知道许叶在说谎。
“为什么问这个?”许叶向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余阳投过许叶看向远处,寒山之上,有一个翩翩倩影,孤苦无依,独自飘零,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杀碧落父亲的时候,心里好空,好像人生再没有可做之事。”这是余阳第一次,在人前坦露心事。
“碧落?”许叶只能装作不了解余阳的心事。
“就是在暗室,你见到的女子。”明明余阳和自己距离很近,可许叶却觉得余阳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
许叶点了点头,“她做错了什么吗?”
余阳笑笑,“没什么,大概和我一样,投错了胎。”他自讽的神情,实在让许叶有一点心伤,有些人,看上去什么都有,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来,空荡荡的走。
这大概是古人说出死生亦大已的理由。
许叶也随着余阳笑笑,笑容淡淡,直到她听到余阳直截了当的告诉她,“碧落,是我杀父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