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姜沐看见了一旁沾满血迹的银剑,对,就是这把剑杀了赵德殷。想着想着,他的手就不自觉地捡起了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轻轻一划!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几乎全是第一人称,不喜欢的可以跳过哦。是写姜沐和赵将军的往事。
☆、忆往昔
当姜沐的剑划往自己时,剑身反光照出了他的双眼,正目带凶光,极为骇人的盯着剑刃,甚至带着一些渴望和期待。
他以为能在剑刃上看见自己的脸,谁知却莫名看见了过往所发生的一点一滴。
是不是人之将死,都会回想起过去?身为龛影的二皇子,上有大哥为父分忧,下有三弟承父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没有努力习过武,也不是没有努力看过兵书,可是每晚挑灯夜读的时候又有谁能看见!于是,每天只有写诗作画来陶冶自己的心境…
遇见赵德殷的时候,我还在想,这是个囚犯,应当会有和我一般的心境。谁知道他竟然性格开朗明媚,武功又好。跟他站在一起,无形之中就觉得自己更加卑微了。跟他逃离龛影后,无数次的被他照顾,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所以我跟他说,再见。
在安璃国维家的呆了四年,我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越发卑微,做事越来越胆怯。
当我知道三弟没死的时候,不知道心情究竟是欣喜还是难受,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御史,而我,却只是个小官手下的客卿。
帝师她还是待我很好,但我依旧看不懂她。我只知道,帝师并非一个胸怀天下的人,并且,三弟看她的眼神不一般。也许,帝师并非头发所代表的年龄一样。
从上次再遇赵德殷,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欢喜与忍耐,至于他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到陶国带我到他身边,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拒绝知道。
四年前,赵德殷与我逃离龛影战乱,路途虽漫长,却充满了活着的感觉。
那时候我话本来就多,经常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说个不停,那天我就莫名开口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啰嗦?”
那时他在采野果,眼睛一直看着灌木从,面无表情回道:“是挺啰嗦的。”
我心底翻了个白眼,原来这人一直觉得我很烦,可是为什么这样还要一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他丢给我果子,忽然就爽朗地笑了,道:“反正一路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逃到两国边境交界处时,赵德殷打了些野物去换钱,不然赶路总是个大麻烦。我就在颇为荒凉的街边摆了个小摊写字,倒也有人愿意赏钱,但运气不好,突然远处窜出一群逃难的,从路上直径跑过。别人没事,就我被推搡着摔了一把,腿正好磕在旁边摊子的磨刀石上,疼得眼冒金星。
旁边的摊主过来扶我问没事吧,我爬起来拍拍手说没事,继续坐好在自己摊前。
也不能怪那群人,既是逃难的,多半还是龛影的臣民。
直到一个客人说我腿上有血,我才发现半截裤腿上都成了红色,于是一瘸一拐地去找了郎中,心想,刚赚的钱又要花出去了。但不能耽搁和赵德殷的赶路,所以只能自己解决了。
郎中说这伤口太大,得用针线缝,而且现在他那儿已经没有麻草了。我心一横,道:“缝吧缝吧,无事。”硬是忍着一声没吭。
郎中的小学徒在一旁看着,嘴巴张的老大,还“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