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问题?”
唐海黎温声答:“没什么。这盒子我喜欢的很。”
好似又突发奇想,只是脸色依然抑郁,声音闷闷的,道:“袖暖,我吃饱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袖暖不明所以,胡乱答道:“哦,好呢老爷。”答完便收拾了两件厚厚的毛绒披风,袖暖刚把那件白色的披风披上,唐海黎便道:“我要这件,你披灰色那条。”
“啊?是。”袖暖莫名其妙,将白色的披风搭在唐海黎肩上,自己披上那条灰色的披风,搓了搓手,道:“老爷喝口姜汤再走吗?”
“不了。”唐海黎淡淡道。想了想又道:“袖暖帮我带上笔墨纸砚吧,今日景色不错,想作画。”
待袖暖去取来笔墨纸砚拿布袋装上,唐海黎也束好了衣服,将头发用一根木簪盘了起来。两人走上雪路,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唐海黎将手拢进长长的披风中,以抵寒风。
她哈了口气,袖暖问:“老爷冷吗?”
唐海黎随意道:“冷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袖暖“嘿嘿”地爽朗一笑,道:“老爷冷的话我再去拿衣裳呀!我们才走出没多远呢!”
袖暖这个人呀,真是有活力,一点也不像个三十岁的人,反而跟断腿前的维文文性子颇为相似。不像她,还不到三十,就已经成天悲春伤秋得跟个老太婆一样了。
唐海黎再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这人呐,哪里有走回头路的道理呢。”
袖暖不懂,挠了挠头,只道:“哦。”
唐海黎边走边道:“那两个被打残的人,你收拾到哪儿去了?”
袖暖偏头,思忖了下,问:“还放在柴房,不知道怎么处置,老爷觉得呢?”
“那两个人已经成哑巴了,就不必太为难,若是要放出去,先把脚筋挑了吧,或是收在府里当下人也可以。”唐海黎冷冷道。
……
“好。小的一定办妥。”袖暖点头。
渐渐天空又飘起了小雪。
近日来,一直是大雪纷飞的天,唐海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小雪却是飘得优雅从容,一点一点一片一片的,落在她肩上慢慢融化的样子,温柔极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像一只只美丽的白蝴蝶,纯洁无暇,晶莹剔透,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地从一望无际的天空中飘落下来。轻飘得就如从天空中撒下千万颗珍珠。
唐海黎脚步缓缓停下,袖暖也跟着她停了下来。
她的府邸这边本来就荒无人烟,清冷的很,两人现在又走出了这么长一段距离,更是方圆半里不见人了。
不过景色倒是真极好,一片白茫茫,起伏蜿蜒,偶尔枯树在雪路上做些点缀,茶黑的树干,光秃秃的枝头,干枯嶙峋的形,和洁白的大地放在一起,衬得美进了人心坎。只是,还颇有几分凄凉的意思。
“就这儿了!”唐海黎大手一挥。
袖暖将口袋放到地上,一样一样地给她拿出笔墨纸砚。蹲到地上,开始替她研墨。
唐海黎直接席地而坐,拿起笔微微沾了沾墨,提笔在纸上,却迟迟不肯下手。
半晌,她道:“手冻僵了。”
袖暖忙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来,裹住她的手腕,“老爷,你之前真该让我回去拿衣裳!瞧,这不冻着了?”
“是了。”唐海黎这次倒不反驳,反而接道:“要不你回头去拿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