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以至于,监军府空无一人,堂将宅却是人满为患。
每个大家族都派了人来吊唁。每个官员,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依次上门为其吊唁。
司寇细数下来,除了骁远将军眞仙那边没派人来,其他都到过了。甚至皇帝也来过了。
“这种小事为何要我们来清算?”作俞双手抱着,靠着绑满白绸缎的圆柱懒懒道。
司寇认真拿着笔点算手中的单子,道:“将军他,呸,我们丞相哪有那个心思来数人,何况左监军跟丞相关系好,清算吊唁之人,也不是小事吧。”开口便知不对,立马改口了。他只是习惯了叫姜蒙楽为将军。
点着点着,司寇再次奇怪道:“我数过几次了,骁远将军那边当真没派人来?”
“没来就没来吧。本来关系也不怎么样,你管他作甚。”
……
内阁府。
一个面容清秀,稚气刚脱的少年坐在椅中,一身白衣,额头上也绑着白带子。手里正把玩着戏扇,下意识地把扇子往脸上遮,做出一个唱戏摇扇的动作,但犹豫了一下,停住了。
脚步声响起,维妄周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收起了戏扇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维妄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坐着的椅子一眼,对他刚刚的动作不做任何评价,只问:“怎么样,这个师傅做的椅子还算好用吗?”
那椅子下面并不是四个脚,而是两只木滚轮,散发着些许檀木香。
维文文点了点头,“好用。”犹豫片刻,还是道:“爹,我想去看看左监军。”
维妄周一脸无奈,苦恼地哎了声,摆手道:“我已经派人去姜丞相府里吊唁了,你腿脚不方便,不必去了。”
“不是。”维文文两手撑着椅子的扶手,“我是想去左监军下葬的地方看看。”
“不……”维妄周看着他那执着的眼神,这话是说不下去了,心底沉下一口气,道:“好吧。我派人送你去。”
依照姜蒙楽的意思,作俞和司寇从监军使接回左篱的遗体,葬在了唐海黎的墓旁。这也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情,稍作打听,就知道左篱葬在何处。
维文文是知道唐海黎的墓在哪里的,只是他没想到,此生仰慕的大人与此生最感又不深,哪有如此道理。
堂将宅依然在大肆办丧事,其程度堪比国丧。
姜蒙楽倒了杯水,又在里面倒了茶叶,正要送到嘴里。管家连忙拦住,姜蒙楽一脸不耐烦和疑惑,认真道:“这次我没有喝酒。”
管家讪讪地笑了笑,“可是老爷,您这茶没法喝,那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