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贺常彪刮了下头,“你是想把它当做退路?”
于木笑了笑:“没错,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她又仔细回忆了下龙岩山的土质,以及龙虎寨到崖边的距离,“而且我在想能不能从寨子里挖出一条地道到那边去,就算日本人真的把我们逼退了,他们要建兵工厂也只会在山脚修,我们就能通过这条路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他们上方,给他们盖锅端了。”
贺常彪愣了下,随即展开一个笑容:“我说老当家的为什么以死相逼让我保守这个秘密呢,看来他是在等真正能用得上它的人啊!”
于木一头雾水:“大当家在说什么?”
“修地道就不用了,本来就有的。”贺常彪指着身后的虎皮靠座,“那下面就是,通的是栈桥边,我保证只要把那条小路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除非日本人长了透视眼,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找到路到那里去的。”
于木眼前一亮:“那太好了!大当家,能否现在就带我们去看看这条地道?”
“没问题。”贺常彪又对薛求刃说,“三弟,你派几个人守着门,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贺常彪走到虎皮靠座边,半俯下身子按了下侧板上一个不起眼的花钮,“咣咣咣”几声,座板就缓缓打了开来,露出黑漆漆的里洞。
贺常彪抬脚半跨了进去,回头对着大家说:“都跟我来吧,里面黑,注意安全。”
言落和于木十指相扣,一前一后跟了进去。
阿九本也想立马跟了过去,身子刚一动,耳边就传来阴恻恻的一句:“都是男的,却跑来当什么压寨夫人,被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好受吗?啧啧啧。”阿九听了眼底的怒火燃烧得熄都熄不灭,抬手就想给这人一巴掌,却被雷怀贝一把抓住手腕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压寨夫人,我们也快跟上吧,大哥肯定在等我们。三弟,走吧。”雷怀贝冲着刚布置完人走进来的薛求刃说到,自顾自地就进了地道。
“压寨夫人,咱们下去吧。”薛求刃推了下阿九,带着明显不在状态的人也下去了。
地道又冷又暗,还很窄小,有的地方只能侧着身子才过得去。明显这个地方几乎没什么来过,边边角角都是蜘蛛网,贺常彪先进来,打上洋火,把仅有的几个插在壁上的油灯点燃,好歹才有了些光亮。
一行人走走停停,十多分钟才走到了头,贺常彪走上布满青苔的台阶,扣着两个暗扣,用力左右一推,把一块青石板撑开。他们陆陆续续钻了出去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出口设在一处墓穴门上。
龙虎寨大当家贺万寿之墓。
“这是你父亲?”于木瞧了瞧贺常彪肃穆的神情,问道。
贺常彪摸了摸墓碑:“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我一直都把他当做亲爹。”
“大哥,这么说,老当家这墓一直都是空的?那老当家究竟葬在哪儿了?”雷怀贝跟着贺常彪只来过几次,老当家的遗嘱,不想死后还有人惦记着,他烦这些虚招子,所以他们一般隔三年才会来祭拜一次。
墓穴周围杂草丛生,还有这不知名的小野花五颜六色地开放着,往前看就是江崖,往后看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竹林,见不到头,完全没有人迹。
贺常彪穿过杂草走到崖边,透过竹子的间隙,看着波浪翻滚的江面,“天地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