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但现下它们却从记忆深处涌现了出来,萦绕在他脑海里,叫他无法不去深思。
一尺对望,双眸难移,三魂所感,七魄长念,此生绝美,俱在眼前,眉间心上,唯卿之光。
贺常彪。
阿九突然很想叫叫他,但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念着,没有在我眼里看到你自己的光,你会不会很难过?
“阿九?”言落已经看着他呆坐在床沿两眼放空了好久,她和大木鱼的故事至于让人这样出神吗?还是说他真的明白了自己想告诉他的究竟是什么?“那我先出去了,你多休息,估计贺常彪也快回来了。”言落见他愣愣地点了下头,也不知道他回神了没有,浅笑了下,喝光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言落就看到贺常彪端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东西正从厨房那边走过来,后面还站着明显在看好戏的于木。贺常彪一眼就看到了言落,脸上原本有些缓和的神情顿时不自然起来,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微微抿了下唇,努力放松紧绷的脸部,护着手里的东西快走两步到了言落面前,装作和她打招呼的样子:“言落姑娘。”他半是心虚半是试探地朝紧闭的木门后面看了眼,又问:“他···怎么样了?”
言落转了半圈眼睛,努了努嘴只说了句:“大当家自己进去瞧瞧不就得了?”她说完便很自觉地闪身给贺常彪让出路来,朝着还站在厨房门口歪着头淡笑的于木小跑了过去。
身后贺常彪叩了叩门,意料之中没得到屋里人的回应,他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了去。
“你和他都说了些什么?”言落一跑到于木身边,两人一对上眼就同时问出了这一句。她们的心有灵犀是任光阴如何流转也改变不了的早已融入骨血的默契。
于木伸手给她理了理在风中凌乱的碎发,笑着说:“算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爱是不可言说,无从捉摸。
”
言落认同地点点头,抓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压低了声音说:“大木鱼,要不让张虎去你们那个第六支队的驻地说明一下情况吧,尽量能让他们派些人来帮我们打这场仗,日本人肯定会有后招的,这山上的兵力远远不够。”她又有些愧疚地垂下眼帘,“我这已经算自动脱离军统了,廖叔叔也不在了,国民党那边恐怕我是找不来援军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小傻子,你能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助益了。”于木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有多大本事啊?”于木是从和她们待在一起养伤的军统那边的人口中得知她的小烟罗竟是如此厉害的,这些年的特工生涯早已让她成为一把能够直插敌人心脏的利刃,就连和她共事的队员也对她望而生畏。
错过的九年,她们都各自变得更加强大,为国家,更为了彼此。
她们必须在外人面前杀伐决断,赢得他们的敬畏,而只有在对方眼前,她们才能卸下身上和心里的重担,展现出爱人最柔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