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谁说邢宗绝可以的。”东城千席那冷冷淡淡的声音从那间“玉衡”厢房里传出来时,霎时间就抚平了北堂野愤愤不平的心情了。
哈哈,怪不得邢宗绝一直站房顶上偷看东城千席。原来他也是被排挤在十步之外的可怜人啊!
比起他来说,显然邢宗绝更加的惨,他跟在东城千席身后至少也有两年了吧!混到如今,竟然也跟他一样,只能站在十步之外。
人都有恶劣根性,一旦发现有人比自己更惨后,那心态立马翻转了过来,开始去同情起自己的情敌了。
北堂野用食指与中指夹住邢宗绝长剑的剑尖后,就笑眯眯地对一脸寒霜的邢宗绝这么说道:“不打了,邢宗绝,收起你的剑,我们聊聊。”
邢宗绝见北堂野喊停,自然也就收剑还鞘。毕竟他也没有要杀了他的心思,只要能将他逼出东城千席的厢房就可以了。
邢宗绝并不觉得他俩有啥话可聊,可看北堂野一脸笑眯眯的和善态度,就驴下陡坡的顺着他的话,冷冷问道:“聊什么?”
“我们叔侄俩也快两年不见了,走,走,到我的厢房里喝两杯去。”北堂野很热情的一把揽过邢宗绝的肩膀,直接连拉带拽的将邢宗绝往他住的“天璇”厢房拉去。
“……”邢宗绝一脸黑线,发现这两年不见的北堂野还是那么二,怎么上一秒拼了你死我活的,这下一秒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两人拉拉扯扯一番后,很快就到了北堂野的厢房外。他先是将邢宗绝推进了厢房后,就开始探头探脑看厢房外是否有人注意到他们,见走廊上空无一人,这才将厢房的门扉给紧紧的关上并且还很龟毛的插上了门栓。
见到这一切的邢宗绝,微微蹙了下眉,就走到圆凳旁坐下,拿起圆桌上的酒壶与酒杯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时候摊牌了。
“我去过静心谷了。”北堂野收起了先前的吊儿郎当,走到了邢宗绝正对面的圆凳旁坐下。此时此刻的他,一脸凝重,用沉痛的眼神看着邢宗绝,一字一句的追问道:“为什么你不去阻止千席,明明你就有时间也有办法去阻止他!”
邢宗绝抬头一口饮入杯中的酒水,待辛辣的酒水在嘴里过了一圈后,才将它吞咽下腹。随后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眼神虽然有些迷离恍惚,但是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却又让北堂野特别心惊。“我为什么要阻止,只要千席开心,杀尽天下人又何妨?”
“你说什么?!”北堂野无法置信这话会从邢宗绝嘴里说出来,他一直以为他虽然面若寒霜,但是他的心肠应该是热的,不应该如此冷酷无情。
“我说,只要千席开心,杀尽天下人又何妨!”邢宗绝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酒杯,抬头看着北堂野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重复这几个冰冷无比的字。
“我靠,你这是再害千席,你知道吗?”北堂野彻底的火了,刷了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拉过邢宗绝的领口,低声质问道:“与朝廷作对,你是不是嫌你们的脑袋瓜子,待在脖子上太舒坦了?”
“是又如何?”邢宗绝抓住北堂野拉他领口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将他的手从他的领口上扳了下来,还边扳边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说道:“不管是碧落还是黄泉,东城千席去哪里?我——邢宗绝也照跟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