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嘴里释放。
单仁被他今日的举动连番轰炸,整个人都还浮在空中,没能反应过来,伊远信便独自走进浴室。
单仁回过神打理好自己,走到浴室门口等着,伊远信擦着嘴出来,单仁又支支吾吾道:“要不,我也帮你?”
礼尚往来……是这么说的吧。
伊远信眼中带笑看着此刻呆滞的单仁,原来他也有这样一面。伊远信伸手抱住单仁,这是他唯一想要的,足矣。未来的一周,都不会见到对方,他欠单仁的又太多,以后只能选择最庸俗的……肉偿吧。
伊远信提着包走进小区的时候,有点不像回家,倒像个贼,小心翼翼地,深怕被人注意到。等到进了屋子,看到爸妈的鞋子都摆在鞋柜里,伊远信松口气的同时,又攥紧了自己的箱包。
“妈,我回来了。”
他脱鞋的同时,也尽量淡定地喊了一句,伊妈妈很快从里屋走出来,有点意外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伊妈妈说完后,觉得这话有歧义,犹豫着要不要改口,伊远信先一步走过来,自然回道:“我和老师请了一周假,回来调整一下状态,最近在学校待的压力太大,学不进去。”
伊远信避重就轻,这样的理由说给爸妈听,他们也应该能接受。果然,伊妈妈只是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没多问,让伊远信先回房间,等会给他端点心。
伊远信经过爸妈房间的时候还特地留意了一眼,方才妈妈是从里面出来的,爸爸似乎也在里面,他们两个如今还能共处一室,也不知是不是个好消息。
伊远信在屋内待了片刻,妈妈端着他最喜欢的西米露走进来,放到书桌边。伊远信看了妈妈两次,她都躲闪了目光,伊远信说了声谢谢,接过西米露默默吃下。勺子轻轻碰触玻璃碗,清脆的声音独留在房间内,妈妈在一旁有些尴尬,喝了一半,妈妈一言不发先出去了。
伊远信把玻璃碗捧在手心,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一次回来,妈妈的态度更加小心了,他们间的联系,似乎只要提高点音量都会破裂的存在。果然,自己还是不该回来的……
他又开始自我否定,放下半碗最爱,爬到床上,缩在冰冷的床铺里,这一回他没有伤心流泪,可他的眼毫无生气,那副皮囊,也早没了灵魂。
隔天,伊远信没有选择继续待在家里,他受不了在潮湿的屋内发霉,也想着到处走走,去改变自己的心境。第一天,他选择的目的地,是在家旁边的小学。
小学的记忆他都已经很模糊了,当时他真的很不起眼,就是拍的毕业照,也因为个子的缘故,像是藏在了最角落,想必以前的同学早就忘了他吧。
不过那会儿,是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候。虽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却也能在班级里玩得开心,而且每天放学,爸妈都会来接他,离家近,他们三人都是沿着街道一步步走回去。通向学校的那条街,他看了六年,不厌烦而怀念。
来小学只是为了暂避家里窒息的环境,其实没有什么逛头,他早早地就从那条梧桐街道走回小区,坐在小区不起眼的凉亭,等夕阳穿过前方的高楼,洒到自己身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此刻的状态,就像一个垂垂暮已的老人,眼神里不合年岁的沧桑看着瘆人。这也就是靳牧高说的,不知该如何评价伊远信这即成熟又单纯的模样。
“伊远信,怎么一个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