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醒。周丽萍急的团团转,问了医生好几次,他们都说再等等,输完点滴再看。
周丽萍不知道昨晚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横竖想着也跟方家的那个孩子脱不了干系,就喊了乐诗过来照顾,打算去找方义谈谈。
她在校园转了一圈没找到,最后还是从老同学肖海亮那里打听到,方义在诚和实习,这又赶紧开车去了律所。
一圈折腾下来,正好是中午饭点。方义看见周丽萍明显愣了一下,但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便邀请她去律所楼下的餐厅吃饭。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聊吧,目目现在发高烧已经昏迷了,她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周丽萍站在楼梯口,手用力抠着栏杆,她现在极其隐忍克制,没有采用质问的语气。
“什么?昏迷?”方义想到今天早上送她回家时的状态,目目确实走路都有些飘忽。他真该死,昨晚天气那么凉,她就穿那么点,自己应该早就发现异常的。
“阿姨,是我伤害了目目,我对不住她。”方义心里很急,他很想去看看她,却又怕周丽萍不给这个机会。
“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但这根目目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为自己辩解没有用,你应该很讨厌我,但牵扯到目目身上不公平。”周丽萍想起女儿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哽咽。
方义心里实在难受,他低下头,“阿姨,并不只是这件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您能让我去看她吗?”
周丽萍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性子,她最终点了头,松了口,“目目应该是想见你的。”
医院里,乐诗坐在床边看着妹妹的脸色,攥着她的手机,最近通话记录里除了方义,就是陈亮,半夜十二点多,他们之间能聊什么?
乐诗思来想去啥也弄不明白,还是拨出了陈亮的号码。
陈灿给江川加了三天假,陈亮一直陪在家里,听乐诗说目目昏迷住院,眼睛不自觉往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江川上瞄了瞄,说:“见面再说吧,我现在过去一趟。”
怎么说也是他给目目打的电话,才阴差阳错地让她看见了那一幕。陈亮有些许愧疚,收拾东西打算出门。
“干什么去?”江川连输了五局,心思一点都没在游戏上。看陈亮要出门,就知道八成跟昨天晚上的事有关,他坐不住。
陈亮不想让他出门,也没打算跟他说目目的事,始终打太极,“我出去见个朋友。”
江川关了手机,人也站了起来,“什么朋友啊?我应该也认识吧。”
陈亮受不住他的眼神,头一扭,依旧嘴硬,“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我很快就回。”
江川不依不饶,盯着他的眼睛,“赵目目,是吧!”
陈亮眼睛一眨,江川嘴角一扬。
妥了,一起去吧。
快入冬了,江川裹的特严实,去医院的路上还算顺利。
乐诗让护士帮忙照一下,自己去接人,他真没想到江川也跟着来了,难道跟他也有关系?
陈亮站在病房门口看了看,就被乐诗拉着在一边问话。
目目住的单间,此时就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孤单又寂寞。江川推门进去,摘下口罩和帽子,静静地观察沉睡的女孩。
小脸白而无光,嘴唇因为发烧还翘了点皮,有几缕头发贴在额头上,呼吸声音很沉重,完全没了平日里俏皮活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