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开关,按铃叫来了护士。
护士麻利的打好针然后离开,病房里依旧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张不倦在护士进来前就收拾好情绪,擦干了眼泪,直到护士走,他都一动不动,仿佛放空了自己。
翁佑之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张不倦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
“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错,翁佑之想。错在是他,是他自己太过于钻牛角尖,总想把某种感情弄得清清楚楚,从而遵从自己理性,违背了自己的真心。
“对不起,不倦。”翁佑之再次抓住了他的手,张不倦这次没有甩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受。”张不倦低头,趴在床上,挡住了表情。
翁佑之叹了口气,伸出手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头。
他又何尝不难过呢,他不喜欢看到张不倦小心翼翼的表情,仿佛生怕惹自己生了气,他明明是个很聪慧开朗的孩子,对他却有些敏感和脆弱,他喜欢张不倦乖巧天真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好,总是直白又单纯,偷偷给他塞吃的,还有半夜送衣服毯子,让他无法抗拒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你以后还会这样吗?”张不倦抬头,眼睛已然有些肿了。
翁佑之心疼的擦掉他不知不觉流出来的眼泪,说自己再也不会了,张不倦破涕为笑,竟然生出一种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想到这里,张不倦脸有些微微发红,他假装低头揉着眼睛,却时不时偷瞄翁佑之表情,看到他心疼的样子,张不倦心里顿时舒坦起来。
“手还疼吗?”张不倦哭得鼻子堵了,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不太疼了。”才怪,虽然不是很严重,不用做手术,该痛的还是一点都没少,但是翁佑之不打算告诉他,免得张不倦又担心。
“你就不会把我拉开吗,一定要拿手去挡。”张不倦抱怨,完全没发现自己语气里的撒娇。
“当时没想这么多。”翁佑之看着他依旧水亮的双眼,不禁眼神一柔,当时他的确是下意识的动作,本能就是拿手去挡,害怕张不倦受伤。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上班?”张不倦难以想象,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翁佑之,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看心情吧。”翁佑之轻笑。
“那我不是要天天坐车来林市看你?”张不倦惊呼。
“为什么要天天来呢?可以不用来的。”
“不行的。”张不倦苦恼。
“为什么不行?”翁佑之好笑。
“因为…”因为我想天天看见你。张不倦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他很少对什么人产生这种类似于依恋的感情,除了年幼时与父母,但他长大后,也不会经常想家,所以对这种陌生又暧昧的情感,让他难以理解。
“因为什么?”翁佑之继续追问。
张不倦看着他,圆圆的眼睛亮得蛰人,脸上有微微红晕,欲言又止,答案呼之欲出,翁佑之耐心等待。
“啊,药水滴完了,我去叫护士。”张不倦突然站起,往病房外面跑去,翁佑之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按响了床头铃。
既然张不倦不说,那就他来说吧,纠结他几天的问题,就在刚刚的等待中有了答案,他内心深处最想听到的答案,其实也就是他情感的归属定义,想清楚的翁佑之,难得感到一丝难为情。
张不倦跟着护士身后进来,乖乖的在床边坐下,看着护士换药水,等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