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急,却有一股惊天荡海之势。
他一直是守成之君,在位二十年来,从未对外开拓半亩疆土。
“若朕出兵,吕澈夺取滇国王位的胜算有几成?”
“父皇芝仪他没有成为一国君主的心思。”刘挚深深蹙拢起眉目,其一,他向来不主动对外发生战争,更何况这战争一旦发生,战火必定烧在循州边界,封地内的百姓难免流离失所,到时候安抚起来会无比棘手。其二,滇国政变频繁,吕澈多次对他表露心迹,愿择一处山林终老,梅妻鹤子,此生不复涉及朝廷、江湖的漩涡。若不是吕澈放心不下他的安危,早隐匿去了。
“刘挚,你派文季瑶发兵黎地,现他们已经潜入黎地要塞,此时朕一发兵,凫钧的人马必定腹背受敌,我大乾不仅可以趁乱夺取先前割让的城池。”刘丛紧盯着他,“还可以助吕澈一臂之力,也算还了他这些年护卫你的功劳。”他想的自然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吕澈若和刘挚从此断掉瓜葛,时间一长,世人都不会再津津乐道于刘挚的男风之癖,有朝一日长子一支有嫡子出世,他何愁不能废太子而复立刘挚这一支。
到底是他和原配皇后的血脉。
“儿臣不能替吕澈做主。”刘挚坚持不肯赞同他父皇兵发滇国的想法,姑且不论吕澈那边的意思,放眼京城,储位争夺的。
乾宁二十九年除夕夜,京城落了大雪,鹅毛片样儿的白色映着每家每户挑出来的红灯笼,连着阵阵响起的烟花爆竹声,别有一番味道。
从九重宫阙出来,刘挚的绛色王服上染了丝酒气,散在雪地里格外清冽,秾辉披一袭朱色白狐毛镶边的斗篷走在他身侧,新来的香年挑着琉璃灯笼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王爷,风凉,您的披风。”寒风吹来,秾辉打了个,她道:“王爷是在等吕公子的消息?”
刘挚颔首,蓦地片片喧嚣中传出一声微弱的哨鸣,他起身道:“来了。”
秾辉正踌躇要不要同他一起去,只听他道:“替本王看好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