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布,打开倒了些莹润的膏体在上面,随即拿着干布往卓尔脸上的伤口抹,“别躲了,放心吧,王上医术了得,这些药膏都是他调制的,一般的人哪能用得上。”
“出去。”安怀王冷斥一声。
允嬅耷拉了肩,手脚麻利收了药瓶,掀了帘子出去。
卓尔只觉脸上清凉,心绪难免有些复杂。
“王上,后头有人追上来了。”
卓尔低头,仔细辨别那人的声音,该是方才被允嬅称作“石臼”的。
“看人马身手,倒像是太子府上的。”那人又补充一句。
只见安怀王面色毫无慌张之意,抬手敷上了卓尔的脸,目光柔和,“怕么?”
卓尔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很好。”安怀王朗声笑着,神色与那日见到的一般潇洒,“此番若能生还,陪本王回元国可好?”
卓尔低头,抿唇,此时心头却是百味杂陈。若不是太子派人追来,她根本没得选择。
她不想牵扯到这国政的纠争来,眼下那太子苏重又不知是何缘故追上来,她若是相信了这安怀王能给她带来安逸,恐怕可笑之极,她毕竟是死了一次的人,先前在雕花阁时也几次从恶人拳脚相加中捡回一条命,早已将这条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苏越、元、林三域阴谋阳谋扰乱不清,她现今只想好好活下去,若是避开了隐匿村野之中,是否可行呢?
想罢,她又抬指扶了扶发间的白玉嵌翠碧玺花簪,眼中流光明灭,让人捉摸不定。
“呵,”安怀王轻轻笑出声,抬手抚挲着她的脸颊,“待在马车内,别出来。”语罢,他抽出暗格内一柄长剑,纵身下了马车。
马车外石臼驾马掉头迎上那追来的人马,腰间佩着的长剑却是不曾出鞘。
安怀王随后亦纵马而至,眉目凛然,道:“苏重可吩咐了你们什么?”
“回安怀王的话,太子让小的们传话,苏越国君已病重,王上大可放心回元国,大业必然得造就。”那群人马一袭黑色行衣,压低了声音回答。
“哦?”安怀王淡淡笑开,“既是如此,话已带到,你们奔波至此,也不能算你们白来罢,石臼。”
众人掩着半面露出的眼睛神色骤变,纷纷呈惊恐状。
还来不及求饶,便见那石臼闻言,拱袖道:“诺。”随即长剑出鞘,跃马飞旋,与那数名人马厮杀。
安怀王回首望了眼原处那辆安静至极的马车,随即取剑飞身,翻袖间快速解决了这般传自他口中的无用之徒。
他回到马车内时,只见允嬅被绊倒在地,嘴巴被帕子塞得紧紧的,双手被干布缚于身后,动弹不得。
于车厢内坐定,安怀王听完允嬅一番控诉,脸上瞬间阴云密布,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兴味,很好,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美人,身上伤势未好竟然能这般逃离自己的控制。
“王上,她应该跑不远,属下去寻……”石臼拱手道。
“不必,本王相信,来日方长。”摆袖,安怀王唇角笑得恣意。
这边卓尔哄骗了允嬅道出那柜子抽屉里摆置的各种药瓶的功用,顺带捎走了一些有用的治伤药,拖着还未完全的腿前行着,心中跳得飞快,又惊又惧。
要是被抓回去该是怎样一番处置?
她不愿被关在府中当一个被遗忘的金丝雀,更不愿同所谓的安怀王府的女人们斗智斗勇,她只想,好好